“那倒是,你看人一向挺准的,听说现在孙博爸妈特别喜欢带着儿子媳妇一起去应酬,有面子。”莎莎想了想,得承认楠楠说得对,要是周甜本人没有能力,即便找的对象家里条件还不错,她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顺风顺水,“周甜的对照组大概就是陈璐了,她好像最近过得不太好。”
陈璐是路楠和莎莎在海临市时的同事,比路楠略大两岁,那年周甜辞职之后,接替周甜成为和谐酒省级团购经理的人就是陈璐,不过她前两年就从源川辞职了。路楠最后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就是她去找了个培训机构上班,不知是当前台还是当辅导老师——路楠猜测,大概率是前者,因为现在的辅导机构对任课老师的资质还是有要求的。
莎莎证实了路楠的猜测:“……是啊,陈璐原本打算一边干着前台的活儿,一边考证。后来好像怀孕了,孕期反应特别大,她婆家让她别那么辛苦,考证的事情就耽搁下来了——”
路楠出声打断:“等一下!陈璐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陈璐半年不发一次动态,可如果是结婚,按照她的性格或许是不会发秀恩爱或者宣誓主权的行为,但是怎么也会发一条感谢亲友参与婚宴之类的吧?
路楠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社交平台上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到。
“没有结。”莎莎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咱们省内有些城市的风俗还是蛮封/建的,在老一辈看来,订婚就等于结婚。订婚之后不领证,等生了孩子再领证、摆婚宴酒的比比皆是。哦,前提女方生的是男孩,如果是女孩,那就追加一胎,家庭条件不错的追加两胎就为了个带把的。有些人家摆酒的时候手里牵一个五六岁的,手上抱一个三五个月的。”
这个风俗,路楠还真知道。比如华安、比如乌城,确实蛮多当地人这么干的。
可是陈璐不是省内人,陈璐籍贯苏省,她和她家里人能够接受这样的条件?
“然后呢?”路楠问。
莎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陈璐的怀相不太好,孩子就掉了。她婆婆和她老公觉得,这都是因为她之前做白酒销售喝了太多酒,把身子喝垮了,所以对她意见有点大。”
平心而论,确实有这个可能,但路楠皱眉:“空口白牙推卸责任有意思么,这还是得看体检报告,有病治病、没病调养啊。”
潘莎莎嗤了一声:“咱们能这么想,那些家里等着把皇位传给孙子的人不这么想啊,刚才那些,都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在海临市看到陈璐,她和我说的。我看她现在状态也不好,估计压抑得狠了——要不然也不会和我诉苦。”
路楠听完,有些唏嘘,她不知道陈璐是否会后悔从源川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