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实在太瘦,浑身没有几两肉,轻飘飘像风吹就倒,又倔强不肯弯折的样子。
他看自己的手掌,向来很有力,几道沟壑分在明显,说不准碰一下她就会受伤。
这样的人,该害怕就害怕吧。
他说:“克服不了就算。”
人家这样讲,沈乔反而要说:“那不行,总这样也不好。”
世人对人的品德已经做出具体的规定,她好像做不到就是有罪,也一直在反省。
郑重脱口而出道:“挺好的。”
可是好在哪里,他说不出来。
沈乔偏偏要问道:“哪里好呢?”
郑重本来就不是巧言令色的类型,动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舔着嘴唇说:“我不知道。”
还怪实诚的,沈乔“咯咯”笑两声,说:“不用安慰我啦~”
毕竟她也知道自己挺没出息的。
郑重也不是安慰,只是下意识不想她为此不高兴,说:“我接送你。”
不管去哪里,都可以不害怕。
承诺本身是有很多成分的语言,沈乔心咚咚跳两声,说:“一直吗?”
郑重茫然地看天,说:“你在大队的话。”
说出口自己莫名有些失落。
沈乔现在对自己回城不抱什么希望,若有似无叹口气说:“应该会一直在吧。”
郑重觉得自己的心也咚咚的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他说:“那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