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乔和郑重的情况都比较特殊, 前者是孤身在外、离家千里, 后者更是不提也罢,一应事都得自己来。
然而看在郑氏长辈们的眼里, 到底不成样子。
本地重宗族, 长辈们向来很有话语权, 几位老叔公方面都苦口婆心“劝”过郑重给哥哥背黑锅, 那叫一个有理有据,让他要为大局着想。
这会跟李红娟和郑讲义说起来, 也是一套一套的。
郑讲义是个典型的乡下汉子,埋头干活、回家吃饭、万事不管。
哪怕是这种时候, 都在一旁抽着烟不发言。
唯有李红娟说:“不是我们不去给他帮忙,是他压根没跟我们商量。”
八叔公偶尔也是能讲几句公道话, 说:“那也是你们以前对不起他, 这不就是个低头的好机会。”
做父母的去低头, 李红娟本来就看不上沈乔, 哪里会愿意,嘟嘟囔囔道:“老四从小脾气倔,我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就想办法呗, 一位太叔公拍板说:“总之没有爹娘在, 孩子自己办亲事的道理,除非你们当自己是死的。”
老思想就是这样, 他是最年长的长辈, 说话几乎等于一锤定音。
李红娟再不乐意, 也只能点头,毕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规矩就是这样。
说起来,儿子到底是亲生的,她还是愿意管,但沈乔她是千百个看不上,态度里难免带出些。
这几天算是比较清闲的时候,地里的活不多。
不过郑重一年到头都很忙,着家的时候反而很少。
李红娟找他也没别的地方,打听清楚后到山上去。
大队靠着两座山,都是没有名字的,一座埋着老郑家的祖祖辈辈,一座给大家提供些生活用品,只要说上山一准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