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也没有这个时间,手忙脚乱的样子叫沈乔看个正着,她还以为是出什么事,过来一看脸都变了,道:“郑重!”
又赶紧掏手帕,在伤口下面打了个结止血。
郑重一声都不敢吭,半响瞅着她的脸色说:“没事的。”
这能叫没事,沈乔自己要是开个小口子都一惊一乍,没好气在他手背上拍一下说:“你也太不小心了。”
郑重讷讷道:“下次会注意。”
好像犯错的孩子,头还垂着有几分可怜样。
沈乔看他的手,可以称得上是伤痕累累,最长的一道是从手腕处到小拇指的疤,摸上去凹凸不平,看着很是狰狞。
她叹口气说:“肯定很疼。”
郑重以为是说现在的伤口,连连说:“不会的,没感觉。”
一年到头没有个那么三五处都不正常,他早就习惯了。
不过他越是这样,沈乔越是瞪眼睛,目光很是谴责。
郑重不自在咳嗽两声,说:“乔乔。”
又很乖巧地承诺说:“以后不会了。”
这种事情,其实是难免的。
沈乔只是希望他再爱惜自己一点,起码跟脚上那双鞋似的吧,毕竟鞋都知道一天要擦五遍,被树枝划拉一下能心疼地左看右看。
她无奈道地在他手上戳一下没说话,只是把水递给他说:“命令你休息半小时。”
半小时,郑重也没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