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他的,沈乔挎上一篮子鸡蛋往外走。
她心里已经把长辈的反应预测好,所以没给冲婶多少推来让去的时间,说着“鸡蛋要掉了,鸡蛋要掉了”,等人家接稳了就跑。
冲婶也不敢追到外头,生怕被别人瞅见。
她一拍大腿,还是去找自家男人。
郑冲吧最是刚正不阿,哪能收这种礼,摆摆手说:“快给她退回去。”
冲婶就知道是这样,出门就直接找沈乔去。
家里就一个埋头做题的郑重,平常跟长辈搭话都不擅长,愣头青似的拎着篮硬是塞到他手里的蛋,站在门口发着呆。
沈乔是顺路又去找过刘巧妹,还没到家门口,老远就看到站着个门神。
她猛地往前走几步说:“怎么了?”
话一出口,她就看到熟悉的篮子,无奈道:“你怎么又给收了?”
是啊,怎么又给收了呢?
郑重茫然道:“不知道啊。”
沈乔噗嗤笑出声,手扶着墙乐得直不起腰,半晌才说:“呆子。”
郑重手不自在在头上挠挠,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数学我做完了。”
沈乔也不再“责备”他,毕竟人各有长短。
她进屋去,拿起桌子上的考卷。
郑重倒是深谙精髓,甭管会不会先填满再说。
沈乔手里既没有答案,也没有一眼看出答案的本事,只得自己一题一题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