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当然愿意在能做到的程度上成全他的义气,赶紧说:“我会请大队长帮忙的,以后我们也多寄点东西回来。”
郑重在队里也就这件事最放不下心,觉得这样的安排就很好,说:“谢谢。”
说谢谢也太见外了吧,沈乔抱臂说:“我生气啦。”
郑重自觉食言,赶紧哄她说:“是我说错话了。”
这种时候,看着又挺能言善辩的。
沈乔好笑道:“知道就好。”
又拍拍自己坐的位置旁边,说:“再看一看这个家吧。”
等下就要去火车站,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郑重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两个人一起看着房梁。
于他而言,这很长一段时间是他的避风港,他此时看着只觉得往事历历在目,指着说:“我搬进来的时候,这、这、这、这都会漏水。”
按他这个指法,不就是四处都在漏水吗?
沈乔心疼道:“那怎么住人?”
住是能住的,运气好没赶上雨季。
白天上工晚上修修补补,到底能遮风避雨。
郑重无意赘述自己的太多不幸,语气也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既不怕吃苦,也很能吃苦,或者说他们这代人几乎都是这样。
他道:“可以的。”
又感慨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