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颇有些尴尬道:“这是我姐夫吧。”
到底是年纪不大,城府不够深, 眼睛一个劲打量着。
沈乔大大方方道:“对啊。”
又侧过头说:“郑重, 这就是沈梁。”
郑重两只手全是东西, 腾不出来只能说:“你好。”
沈梁嘴上应着好, 余光里却还是审视。
说真的,他看着不觉得两个人有多相衬,毕竟靓女总要配俊男, 但米已成粥, 还多说什么闲话。
郑重其实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小舅子,他并没有什么长辈缘, 出了名不擅长与人来往, 也就是开始上学后同龄人见得多了好一点。
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热络一点, 想想主动搭话道:“你们单位忙吗?”
沈梁高中毕业后经由父母安排在罐头厂做工人,平常是三班倒,这会说:“我昨天跟人调的夜班。”
那多吃不消啊,沈乔道:“其实你不用来接也行,我们自己去招待所就行。”
他们这回回来不住家里,也没有富余的地方,加上父母的态度未明,因此家门口的招待所就成最好选择。
房间是她提前让沈梁定的,他至今仍旧不大赞同,说:“要不还是住家里,我睡客厅就行。”
反正他是光棍一个,睡哪都一样。
沈乔还能开玩笑,说:“我们进门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轰出来呢。”
这话是能当着丈夫面前说的吗?
沈梁瞅着姐夫的脸色,打圆场说:“哪能啊,到底是亲生的。”
就是亲生的,才这样多思多愁。
正因为曾经拥有过父母拥有的宠爱和呵护,才越发为现在的局面叹息。
沈乔道:“行啦,咱妈什么脾气,我比你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