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件事的预兆,可惜沈乔好笑道:“我那个来了。”
郑重茫然地眨眨眼,说:“日子不对啊。”
又自己算着说:“提前了三天。”
按医生的说法,三天也属于是正常。
他现在对这些事了如指掌,把她放床上说:“疼不疼?”
沈乔把被子拉高,只露出两只眼睛说:“不疼。”
说实在的,她现在身体比在大队好很多,主要是不用干活养的。
郑重仍旧不放心,躺在她边上说:“那睡吧。”
这个点又不是睡觉的时间,沈乔一点也不困。
她耍无赖道:“那你给我唱个歌。”
郑重倒是有求必应,还贴心问道:“想听什么?”
沈乔真跟点歌似的,念出好一串歌名。
有几首郑重只会哼那么两句,不过她也不挑,迷迷糊糊就着这不算催眠的音乐,真的就睡过去。
睡着的人有一种恬静,上扬的嘴唇会让人开始想她睡梦里是不是有自己。
郑重给她掖好被子,轻轻抽出手把台灯关了,却忽然有些睡不着。
其实他的睡眠一向很好的,尤其是在大队的时候,干一天活的人怎么可能会失眠,那真是走在路上都恨不得眼睛能闭过去。
也就是开始上学以后,偶尔是精神疲惫到极点,却仍旧需要点时间来酝酿睡意。
他略微动动,惊醒还不算熟睡的沈乔。
她道:“还不睡吗?”
即使是看不清她的表情,郑重好像也能想象出来,他轻声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