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洪霄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时,办公室座机又响了起来,银行人员再次打电话过来核实那边款项。
想到陆子璋方才那些话,陆洪霄沉吟一阵,闷闷答道:“这笔款子没错。”
至此,父子俩还只当这是件寻常小事。
却不知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动静就已传到另一头。
夜色迷离,华灯璀璨。
高级会所包厢内,王秘书汇报完荣和那边的情况,毕恭毕敬地退下。
陆时晏斜斜地倚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杯PiperHeidsieck,忽然低笑出声。
才下飞机不久的萧斯宇手拿刀叉,坐在高脚椅上吃牛排,冷不丁听到好友这么一笑,背脊蓦得发寒,努嘴道:“你这伯父胆子挺大,中年叛逆啊?做假账也不怕吃牢饭?”
陆时晏浅啜一口酒水,神色淡漠:“他精明得很。”
萧斯宇不予置评,继续吃着碟子里的牛排,这一天飞来飞去的,这会儿饿得不轻。
不多时,清清淡淡的嗓音又在屋内响起,“最近我那堂兄缺钱缺得厉害,你认识的朋友多,找个人,带他去澳城。”
“……?”
萧斯宇微怔,猛地将嘴里的牛肉咽下,诧异打量着沙发上的好友:“会不会太狠了点?”
陆时晏慢悠悠撩起眼帘,眸底漆黑如墨:“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欺上瞒下,拿我家当冤大头。”
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俊美的脸庞越发冷峻:“贪得无厌也就算了,但手伸的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