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垂首:“是,我会转达。”
陆洪霄也不再多留,抬步离开了这座奢华大气的别墅。
陆子璋见状,连忙去唤呆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贺珍:“妈,走了。”
贺珍只觉得这几日犹如做噩梦一般,麻木的视线扫过那雕花的实木茶桌,棕褐色的真皮沙发,花纹繁复华美的土耳其地毯,黄金珠宝制成的古玩钟,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还有那一干温顺踏实的佣人。
这份富贵荣华,从今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
从云端跌到泥泞之中,这份强烈的落差感,叫她忍不住哭出声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陆子璋见她哭了,神色尴尬地上前挽住她:“妈,走吧。”
这么多佣人瞧着,这不是闹笑话吗。
贺珍是被陆子璋一路拽着出去的,陆洪霄见她哭得不能自已,默默将脸偏向一旁。
三分钟后,深灰色普通国产车在前头引路,后头跟着两辆货车,一路沿着修剪平整、绿荫葱葱的绿化道,缓缓驶出别墅区的欧式大门。
而别墅顶楼的大露台上,一位身形岣嵝的老人拄着拐杖,久久凝望着前方,宛若一座凝固的雕像。
当天晚上,得知大房一家搬出锦园,沈静姝略怔。
回过神来,她对陆时晏道:“那明天晚上,我们回锦园看看爷爷吧,也有许久没回去吃饭了。”
陆时晏答应。
临睡前,又和她提了下陆子瑜。
按照定格惩处,陆子瑜要在拘留所度过十天。
对外面的人来说,十天可能不算长。但真到了那种特定的环境,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