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两个字被他说得暧昧又缱绻,砸得温窈晕头转向,连呼吸也乱了节拍。
……什么出轨?
……他们这种关系怎么可能还有出轨!?
“这,不叫出轨。”
温窈强做镇定,一字一顿道: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肯定不适合再住在你家,其实我也有在看外面的房子,只是还没想好是租还是买……”
裴峋唇边的笑意冷了几分。
那边的阿飞已经挨着宁宁坐下,大咧咧地对着裴峋和温窈喊:
“你们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坐下,我今天终于把歌词写好了,中午连口饭都没时间吃,快点菜点菜。”
温窈忙不迭地绕过裴峋,装作若无其事地入席落座,跟对面坐着的大陈打招呼。
大陈本名陈远思,是乐队里的贝斯手兼主要作词人,无尽夏乐队的歌之所以能大火,一半源于裴峋作的曲,另一半离不开大陈出神入化的文字功底。
据说他父母都是国内顶尖学府的教授,一个中文系,一个英文系,家学渊源,也难怪他的英文作词也相当娴熟。
一桌菜很快上齐,几人聊了一会儿,话题忽然又转回温窈身上。
“……听峋哥说,你因为车祸失忆了,所以现在是真的只记得十六岁左右的事情,中间这几年完全都不记得?”
温窈想了想:
“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具体的很多事情忘了,但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学过的技能也偶尔会冒出来。”
比如温窈那天得知自己会做饭后,就去厨房找来一个苹果练习。
本该是从没有亲手削过一次水果的手,一拿到刀却熟练得不可思议,一整个苹果削完皮都不会断,好像她已经练习过很久很久。
还有她每次拿到剧本修改,脑子里时不时就会冒出非常灵光的想法,是十六岁的她绝对达不到的成熟度。
宁宁听得津津有味:
“诶——还挺神奇的,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失忆的人呢。”
大陈:“还好是十六岁,如果记忆丢得再多一点,恐怕对日常生活的影响挺大的。”
阿飞的重点却和他们很不一样,他想了想:
“十六岁……十六岁?”
他抬头,震惊地看向裴峋。
“人家才十六岁,你们还住一起?峋哥你这太……”太禽兽了吧。
裴峋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太什么?继续啊。”
温窈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替裴峋辩解:“没有没有,我们各住各的,他连我房间都不会进的……”
宁宁扑哧一声笑出来。
“紧张什么,阿飞开玩笑的,峋哥的人品我们还是知道的。”
说着还不轻不重地拍了阿飞一巴掌,阿飞回过神来,连忙找补:
“对对对,峋哥可是正人君子,嫂子别听外面那些媒体乱写,什么情场老手花花公子人设都是他们吹出来的,给我们峋哥发个新时代男德奖还差不多……”
裴峋似笑非笑抬眸:
“孟阳飞,这一桌菜都堵不了你的嘴是吧?”
阿飞头皮一麻,立刻低下头闭嘴干饭。
倒是一直没说话默默看着温窈的大陈忽然开口:
“你,是不是鹭洲人?”
温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答:
“是啊。”
“那你中学,是不是在崇德中学念的?”
温窈点点头。
桌上其他人都看着大陈,大陈环顾四周,反问:
“你们都没印象吗?七年前,鹭洲市,乐队刚刚组建的时候,我们经常在海边的小酒馆演出,当时来看我们演出的人还不少,但是有个穿着崇德校服的女孩每场都来——是你吧?”
宁宁和阿飞惊讶地看向温窈。
“有吗?”
“没有吧?”
裴峋显然也并不太记得这件事,听大陈说完眯了眯眼:
“……那些地方不允许学生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