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义勇和杏寿郎的鎹鸦终于见到自己主人的时候。
它们看见——
浑身尽是刺目猩红的他们宛若没有受伤一般,肩并肩的迈出沉稳步伐,脸上带着少见的轻松笑意。
他们从阴暗的树林阴影里走出,站在温暖的阳光中。
耀眼的阳光仿佛给他们洒上了一层光粉染着光晕。
它们高兴地喊着他们的名字,庆幸他们并无大碍。
他们朝着它们轻轻挥动手臂,仿佛在离行道别。
然后,就像是神迹一样。
——在阳光下温柔地笑着的两人,在围绕摇曳的光晕中,好像变成了点点曦微的光点。
那细碎的金光渐渐消散,飞向上空,飘向太阳。
好似金色的星河。
9.
如果那是神迹,也一定是神罚吧。
10.
杏寿郎和义勇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疼痛,即使最后意识模糊不清陷入黑暗也在噬骨的疼痛。
在最终的无识无感中,两人突然感觉到了知觉。
夜晚特有的凉风吹拂脸上,长发微动。
11.
“炼狱先生!”
炭治郎捂着腹部跪坐在地上,浑身疼痛的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进入森林追击上弦之叁的炼狱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飞,身影如同炮弹一般直接飞出去数十米远,最终重重的砸落在远处,所过之地激起尘埃。
猗窝座自尘埃中走出,他被炼狱切断的右手臂并没有长出来,但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他看着挣扎着起身的炼狱笑道:“成为鬼吧,杏寿郎。”
他甚至在炼狱面前故意再生自己断掉的手臂,直白刻意地展示着鬼的“强大”,他继续开口:“然后与我战斗下去,一起追寻最高境界吧!”
炼狱撑着日轮刀艰难地站起身,他深深喘气,握紧刀柄正想要再次拒绝眼前锲而不舍的鬼,可突然出现的两道气息令他神经瞬间愈加紧绷。
他惊疑不定,是鬼吗?
12.
顿感背后出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猗窝座回头。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明明本应灿烂如朝阳,现在却带着刀剑般冰冷锋利的熟悉瞳孔。
在战斗中早已断裂的日轮刀不知为何又完整的回到了两人的腰间。
在看清眼前一切的一刹那,杏寿郎的手毫不犹豫地摸上刀柄。
下一刻,手执艳红日轮刀的杏寿郎大吼着冲向了那个鬼。
和地底炼狱一模一样的红色赤焰划破天际。
战斗吧,既然变成了鬼那就尽情战斗吧。
反正也不会被同为鬼的猗窝座再次杀掉。
毫不迟疑的攻击吧,为自己、为义勇尽情的报仇吧!
13.
见炼狱也想加入战斗,义勇连忙拦住他。
他一把攥住炼狱握着刀的手腕。
“如果不想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就不要去!”
喉间有一瞬间的干涩,炼狱盯着那双与自己同僚相差无几的湛蓝双眸,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但他做不到只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
这下义勇连两只手都快要拦不住炼狱了。
义勇不想对炼狱动刀,可是力气体术他又比不上炼狱,眼看自己的手指就要被炼狱一根一根的掰开,连手臂都要折断,义勇忍不住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你的任务只是保护列车人们的安全!你大可以不用管我们,你察觉到我与杏寿郎已经不是人类了吧,那你也应该明白无论猗窝座如何对我们,我们都不会死!”
他接下来说的话像是在对炼狱说,也像是在对杏寿郎说。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想想你的父亲还有千寿郎吧,你想死在这里吗。”
14.
受够了身为人类时无论怎么斩断猗窝座的手臂他都会瞬间愈合,杏寿郎仗着身为鬼不会被猗窝座杀死连防御也不屑于了。
比之活着时更为猛烈的进攻不断发出。
被打得眼球破裂也没关系,洞穿胸腹也没关系,骨头断裂脱离肉皮也没关系——
反正下一秒就会复原。
猗窝座注视着被他打掉半边头颅的杏寿郎兴奋地大笑。
“果然杏寿郎你就该成为鬼!!”
15.
翕忽着鼻翼,炭治郎讶然地维持着张大嘴巴的震惊样子。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两个炼狱先生和义勇先生。
为什么那后来出现的炼狱先生和义勇先生身上都有一股鬼的气味。
炼狱先生、义勇先生……怎么会成为鬼呢……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是强大的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