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我说说线索大师最近干嘛了。”布鲁斯，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听上去过于无知。

然而，那是迪克。真的很了解他的迪克。当然了，迪克能看穿他的掩饰，都不需要一秒钟的犹豫。

“不是吧布鲁斯。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布鲁斯就没好气。“我不知道什么？别用这种语气看着我，迪克。你不知道的事才多着呢。”

迪克大笑。笑声极具穿透力，以至于布鲁斯怀疑他站在一楼讲电话，连地下蝙蝠洞里忙于敲打键盘的提姆、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老天诶，你居然不知道。居然有事是蝙蝠侠不知道的而我知道，哦这太逗了我可乐了这必须得告诉芭布斯。行吧我就告诉你、你错过了多少剧情，让我先提醒你一句，这里有些事趁着你不注意时发生了，而且非常有趣。”

“我对八卦不感兴趣。”布鲁斯冷酷无情。

“少来。至少你会对我接下来要说的感兴趣。让我，闪亮的黄金男孩来告诉你，梅茜.卡伦是斯蒂芬妮.布朗的闺密。卡伦用布朗的名义在哥谭买了一户公寓，我去看过了，舒适，温暖，还有点奢侈。”

布鲁斯不以为然。不就捡个东西。他也常常捡。

“而且杰伊想睡那女人。”

迪克，快乐地，这么宣布时，布鲁斯正好看见杰森在走廊上迎面而来。他宝贝的、不知为何昏迷两年半还能长到两百磅一米九的二儿子，胸前一条狼派猎魔人的附魔护符银项链，亮恍恍的，亮得布鲁斯恍恍惚惚。

不。别。别这样对他。就，只是，别。

布鲁斯内心痛苦、难以言喻；哦。喔。为什么杰森最近这么开心？为什么杰森最近特别开心？当事情的真相、一切的解答终于浮出水面，号称神探再世的布鲁斯却完全一点不能开心。

……刚刚他说当年他怀疑过什么？是不是梅茜其实想睡杰森？

梅茜.卡伦准备在哥谭停留两周。但她扛着一个月份的食材，回到这幢位于哥谭大学正对面的高级公寓。

公寓落成两年，三十六层、一百户。户型分别从一房到三房，优点是建材用料建筑工法都好，每月收费合理、近学区餐饮街超商店铺一应俱全。缺点是离医院太近，面马路、夜里很吵，格局不错就是空间小，梅茜已经买了三房的最大户。

另外有个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此大楼稳稳的在蝙蝠侠夜巡的路线上。时常蝙蝠侠跟谁打着打着，就打到顶楼上去了，导致顶楼的空中花园、露天泳池从来没有开放过。

除了蝙蝠侠，有时是罗宾，有时是夜翼，还出现过红头罩过。这个新来的哥谭义警有点正邪莫测，为此不少市民最近夜里辗转难眠。

才刚踏出电梯，梅茜就闻到焦味。她拎着购物袋，抿着嘴唇想了下刚才上楼前，来自邻居们不同角度的讽刺跟抗议。

──管他的。她有钱。她是猎魔人，她是吸血鬼。她会魔法。她才不在乎。

“斯黛？”梅茜开门，对着屋内、餐厨区的方向扬声。

“呃。”罪魁祸首听上去匆匆忙忙，乒乒乓乓的声响、混着烤箱跟炉子散发出的骇人焦味传遍满屋。

梅茜赶紧把门关上。庆幸自己出门前、先把消防警报给剪了。这么大烟，得通风至少一周。而她也只打算在哥谭停留两周，现在都已经过去七天了。

……要不，现在预约个饭店？梅茜衡量了下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