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翛然躺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头好疼,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毫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中肆意地翻搅,耳畔回荡着几日前戚无尘冰冷的话语:相看两厌,不如不见!
意识消散前,白翛然听见附近有无数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哭喊着:“无尘,看看你干得好事?!翛然要是有个好歹儿,你让我怎么向他的母亲交代?!”
戚无尘说了什么,白翛然没有听见,他彻底昏了过去。
白翛然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夜晚,闷热的空气无孔不入。
当风席卷着一波波热浪冲进白翛然的床帐,白翛然只觉得脑袋轰鸣,恶心上翻,他揉着太阳穴,掀开床幔想叫人,却依稀听见定波候府的当家娘子孙氏在说话——
“怎么样?”
孙氏站在床边问郎中。
郎中给白翛然把过脉,点头道:“无妨了。只需再服药调养数日即可痊愈。”
终于松了一口气,孙氏念了句佛号,忙让人给郎中打赏。
这位孙氏是白翛然母亲的义姐妹,与他母亲在闺中时就十分要好。也因此,三年前白家准备送白翛然进京念书的消息一经传出,孙氏就主动提出要接年仅十五岁的白翛然到侯府来住。白家也因此打消了在京中置产的念头。
那时候任谁也想不到,白翛然入侯府这三年,日子会过得这般‘精彩’。
——
此时,没人发现此刻白翛然醒了,自然也没人发现,他脸色爆红,像是气得不轻——
事实上,他也确实快要气死了!
今天,他磕到了后脑勺,虽然忘了一些事,却也发现了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