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翛然乖巧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一大堆疑问,但他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忍住了没再追问。而这时,那个请平安符的车夫也已经回来——白翛然依依不舍,周稔黛也不舍的又摸了摸他的脸,终究还是狠狠心道:“下车吧,阿娘要去找你姨母了,她还在山下等着我。”
白翛然下车前,忽然想起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没说,忙又反身回来对周稔黛道:“阿娘,我,我好像真的喜欢上戚无尘了,不是如信上写的那般想了……”
周稔黛直接笑了出了声,哪怕他站在父辈的角度,都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实在是可爱得过分了,没忍住又揉了把白翛然的脸:“这些事娘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就最喜欢他的吗?你以前给娘写信,不是一直都在说他吗?”
白翛然的脸有些烫,‘嗯’了一声,道:“那,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周稔黛慈爱地看着他下车,再看着他翻身上马,再望着他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他才收回目光。这时那车夫模样的男子探进半个头,边将一只绣着平安符字样的荷包递进来,边恭敬地问:“司主可是现在就启程?”
周稔黛边从那荷包中取出一张小纸条,边问他:“阴司令可有传下去?”
“按您的吩咐已传递。司主请放心,断不会令小公子身处险境。京城所有阴人将全力护佑小公子安危。”
“好。”
周稔黛将小纸条看完,用火信子点着,扔到了随车带着的小铜钵里。又说:“再去派人查一下,是谁向然儿提起的阴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