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荷双手抱胸,反问她,“不要说得那么勉强,听到可以接手我这个客户,你应该很高兴吧?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时薪吧?可惜了,就算我出尔反尔,昨天我和他们联系的时候,人家还是说只要我,其他翻译他们都觉得不靠谱。”

云娆半张脸都僵了:“所以......你家里根本没事,就是特意搞这出,把我和领导当猴耍?”

崔以荷没有答复她的问题:“你不要朝我瞪眼,你年纪还小,以后多得是机会......”

话还没说完,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崔以荷妆容精致的脸蓦地朝右一偏,连带着半边身子也往右转了半圈。

办公室霎时静可闻针,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人们常说,暴力是世界上最低级的手段。

也许未来云娆有无数个更得体、更理智的报复方式,但是此时此刻,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给她一巴掌”,唯一清醒的认知就是——如果现在不发飙,她一定会抱憾终生。

管那么多以后,以后还能再打她吗?

不能了,只有现在。

崔以荷怎么也料不到,一个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妹妹竟然敢动手打她。

“你疯了?”

她捂着脸站直身子,长卷发披散像个女鬼,眼瞧着就要扑上去撕扯云娆,周围的男同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云娆也被同事拽住胳膊,嘴上却不饶人:“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崔以荷整个被她激怒了,再加上刚才在会议室里被组长教训责怪,肚子里本就窝着火,此时一并泄了出来,

“你一个应届毕业生,凭什么拿四位数的时薪?凭什么和我抢客户?还不是因为你给柯桓当过随行翻译,是柯桓的朋友,所以组长才把那些项目分给你,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觉得凭你的资历能进我们组吗?一个走后门的关系户,还敢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