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五月,北地的气候越来越暖和,人们身上的夹衫已经退去,换上了轻薄的单衣。
对公孙瓒来说,这每升高一度的气温,就是他的催命符。
距离上次启程并州中途败退而回,已经过去两个月。
这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袁氏部众重新集结,做好北伐的准备。
且近日又收到来自幽州牧赵虞的各种明示暗示,可见袁昭要动兵北上的事已是板上钉钉。
如今赵虞对公孙瓒的态度已经比之前缓和许多,但他到底是大庆皇族,要是公孙瓒企图颠覆王朝,他恐怕不会坐以待毙。
赵虞心里也清楚,一旦没有公孙瓒,幽州恐怕就要成为袁昭囊中之物。
赵虞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他不希望公孙瓒胜出,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袁昭染指幽州。
于是,就这样一边提醒一下公孙瓒,一边维持着和袁昭部众的表面关系。
对于赵虞这种观望的中立态度,公孙瓒心里恨极了。
这股恨意,不是赵虞与袁昭维持表面关系,不站自己这一方的恨。
而是世族对自己不看好、轻蔑的恨意。
是以,公孙瓒这次并不打算继续和赵虞拉扯了。
五月初,公孙瓒三顾徐家庄,这一次,他的态度比之前两次,有了从量到质的变化。
礼贤下士这种事,不止是赵备会做,公孙瓒也会。单看他乐意不乐意,有没有打心眼里服了这个人。
而徐家夫人王萍萍女士,现在显然已经成为那个他打心眼里服气的人。
第一次到徐家庄,公孙瓒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然而,王萍萍并不鸟他,双方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