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抿嘴笑了下,打趣道:“看来你是有想法了,其实我也是,咱们都努力吧,被你家含儿先前你们一说,我忽然就觉得,徐家军胜了也不错,是吧?”

梁夫人看着从身旁走过的徐家女兵,英姿飒爽,心里有一颗异样的种子,突然就破壳钻了出来。

她笑着回:“怎么又不是呢?”

府衙这边,开完了倾诉会之后,徐月一家就回了自家暂住的渔阳府衙。

这栋建筑有些年头了,前后两个宽敞庭院,前头是衙门官吏办差的地方,后头还有一间小院,用作库房和值守官吏们休息的地方。

和徐家庄上温暖舒适,光线明亮,还带冲水马桶和独立洗浴的家比起来,这府衙的生活条件差了一大截。

老旧的房屋光线昏暗,窗户用的是厚重不透光的黄纸,奢华倒是奢华了,倒不如平常百姓家的木板窗棂来得实用。大白天还得点油灯才能看清楚屋里的一切摆设。

屋里的木地板也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低矮的案几简直是非人类的办公设计,坐在那弯腰低头处理公务,简直就是折磨。

坐的蒲团也带着一股潮味儿,好像有很多人坐过,而后在这张蒲团上留下了属于每个人的痕迹。

没办法,现在这里成了临时指挥中心,住人的同时还得兼具办公能力,徐月只好把办公用的桌椅板凳都搬到敞亮的屋外院子里,头顶搭一个简易凉棚暂时凑合。

徐家军已经入城一个月,从初时的忙碌到到现在的有条不紊,看似简单,实则早就把一家五口累坏了。

徐大一进屋就倒在了那张被他嫌弃的硬木塌上,他现在上有婆娘顶着,下有子女垫着,只用累身,不用累心,日子比在公孙瓒手下时不知快活了多少倍。

在吃软饭这件事上,徐大一直是可以的。凡是有机会吃上一口,他定然咬死不放松。

阿娘一直教育自己,不要期待任何人为你去改变什么,所以,对于阿爹进屋就躺平这种举动,徐月内心平静,毫无波动。

君梅端来饭食,这会儿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

小姑娘很心疼自己的小姐妹,特意做了几道徐月喜欢的小炒菜,还煮了稻饭。

颗粒分明的白米粒在白瓷碗里堆出小山尖,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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