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立微微侧过头，看着平板上她画的牛奶，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一个原因是她画的真的很不错，还有一个是她所画的牛奶外形，像极了高中时她给自己送的牛奶。

形状大小都很像，只不过画出来的牛奶要比高中送的牛奶更漂亮好看，添加了很多细节描绘。

宋鹤立从她手里接过平板，又细细看着，脸上坏笑着：“很不错，就是挺眼熟的。”

舒眠被他这么一点拨，后知后觉，确实有点眼熟，很像高中时自己给他送的牛奶。

可是她刚刚画的时候，压根没有想到高中的那瓶牛奶，有种很迷幻的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自己的手在牵引自己画出来的。

宋鹤立正要把平板还给舒眠，指尖不小心划过平板界面，平面上面的牛奶秒切变成了一个少年的素描搞。

能看出来还没画完，只是差不多的模样出来了。

宋鹤立看着画稿，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少年很像自己，尤其是眉毛，眉间透出来的锐气和自己的感觉太像了。

宋鹤立又滑动了一下屏幕，又跳出一张少年的人设稿，这次是已经画好的，并且已经上色，而发型和嘴唇都很像自己。

如果说刚刚那张画像只有三分像，那这张得有六分相似了。

宋鹤立又连续滑了一张，发现全是少年的画稿，每一章都能找到自己的身影。

宋鹤立心口像是被刺了一般，有些痛楚，声音低沉，有些隐忍克制。

“你画的这些少年都好像我。”

“这个眉毛，这个嘴唇，这个发型……”

宋鹤立说了一半没说话了，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萌发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其实舒眠笔下的每一个少年就是在画自己，但是不能太明显，每次都只画一点自己的影子。

那会不会……

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来，舒眠一直都是用绘画这样的方式来思念自己的呢？

宋鹤立神色黯淡下来，目光注视在舒眠身上。

小姑娘神情略显慌乱，指尖捏着衣角，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