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第二次对她说喜欢她。
考虑到三年来数不清的逃跑计划全都被他识破并抓回,再加上她不用再被打那种让她肌肉无力的药了,迹部纱织这次决定转变策略。
于是她开口道:“我可以考虑不再逃跑,但是你不能永远把我困在这个公寓里,我绝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生活。”
“如果你能带我出去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正常地结婚在一起。”
听到她的话后,安室透震惊地抬头望向她,灰蓝色的眼眸里是难以置信的雀跃和狂喜。
迹部纱织自己都觉得她画的大饼是真的大,给他直接一步画到了终点。
没错,她当然是在骗他——跟他结婚?!他做梦!!
违背人意志的强取豪夺,理所当然的只配得到虚情假意的欺骗和虚以委蛇。
但安室透却明显地很受用,他开心兴奋地抱着她,火热愉悦地吻不断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承诺,“太好了……纱织,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迹部纱织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她白皙漂亮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该死!他怎么突然进来了!
“抱歉……我实在太高兴了……”安室透的脸上全是温柔的笑意,但他无耻的动作却又是和他的表情完全不符的强而有力。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迹部纱织无法忍受地闭了闭眼。
一闭上眼睛,刚刚在新闻里看到的班长伊达航,还有殉职的好友们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回。
还有三年来她无比思念的父母和弟弟景吾。
在他技巧高超的挑逗和冲撞带来的快敢中,迹部纱织没有一秒钟忘却过他带来的痛苦,以及她的心脏处传来的吃了止痛药后都无法忽略的那种酸涩和疼痛感。
汗水从安室透性感的深小麦色皮肤上滑落,滴在她雪白和带着暧昧红印的肌肤上。
他在喟叹中珍惜地抱紧了她。
房间从白天变成了黑夜,安室透抱着累得沉沉睡去的迹部纱织,灰蓝色的眼眸晦暗不明。
即使明知道是谎言,他也同样无法抑制地狂喜和高兴。
像个傻子一样。
温柔却强势的一吻落在她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安室透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但没关系,就算是谎言也没关系……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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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办事效率很快,没过几天他给迹部纱织带来了全新伪造身份的护照、医保卡和驾驶证。
看着这些身份证明上她的照片和陌生的“松本纱奈”的名字,迹部纱织陷入了沉默。
“……安室透,你是不是误解了我的意思。”闭了闭眼,迹部纱织尽量让语气不那么愤怒,“我说的可以和你在一起,是指不抛弃我迹部纱织身份的在一起。”
安室透抱着她,表情无奈又无辜地道:“抱歉,纱织,让你出去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又用脸轻轻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他轻声补充道:“我知道纱织你肯定还想逃跑的,过去的一切,就请纱织都忘掉吧……等我处理完组织在日本必须做完的事情,我们就到国外去,以后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
迹部纱织恨恨地咬了咬牙,气极了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免得连出去活动的机会都没有了。
安室透看着她忍耐的神色,忍不住轻笑出声,后来直接止不住,笑得胸腔都震动了起来。
怎么办,她就连憋屈生闷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令他爱不释手。
公寓的门铃声响起,安室透去给来人开门。
自从上次迹部纱织用一根铁丝成功开锁逃跑后,安室透就将开锁的唯一方式换成他的眼睛虹膜认证了。
开门后进来的是一个美艳的金发女人,她摘下墨镜望向迹部纱织,红唇弯起,“你好啊,让波本着迷的美人小姐。”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除了安室透以外的活人了,迹部纱织有些出神地望着金发女人。
金发女人在她面前坐下,从带来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做工精巧的面具,开始为迹部纱织化妆易容。
迹部纱织闭上了眼睛,就知道安室透不会让她用自己的面目出去示人。
算了,没关系,只要从这里出去。
“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呢……连我都忍不住快要心动了。”金发女人一边在迹部纱织精致完美的脸上化妆易容,一边感叹道。
安室透在一旁认真观察着她易容的手法,学会了之后他就可以自己给纱织易容了。
听到她的感叹后,安室透无奈地道:“那可不行啊,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贝尔摩德。”
被唤作贝尔摩德的女人轻笑一声,“看得是真紧呢,波本。好了,易容完成了。”
迹部纱织看了一眼客厅镜子里的自己,在贝尔摩德神乎其技的手法下,她化妆易容成了一个和自己本来面目完全不像的清秀佳人。
“不错,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贝尔摩德朝着安室透道:“波本你可得感谢我,我飞机都快赶不上了还要来帮你的小女友易容。”
安室透微笑,“谢了,贝尔摩德。赶着回美国?”
“嗯,你知道的,boss让我追杀莱伊那个该死的fbi。”
迹部纱织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旁若无人般的谈话,因为安室透有信心让她无法逃离。
她知道莱伊,是当初和景光同时在天台的那个黑色长发戴针织帽的男人。
贝尔摩德欣赏了一下后满意地离开了,安室透笑着牵起她的手,带她走了出门。
……
太久没出过门,迹部纱织看着车水马龙和五光十色的城市街头,有些恍惚地出神。
看到迹部纱织眼里的怀念和开心的情绪,安室透愣了愣。
想起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困住了她这么久,有些愧疚的心情涌上安室透的心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两人牵着的手。
但他突然握紧的力度在迹部纱织眼里变成了警告意味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