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梦还在继续:“算来算去,也就天清山还勉勉强强吧。要在那混个差事,我几辈子都不愁了。”他说着露出向往的笑容,像是真的开始畅想那样的日子。
“想得倒挺美。”谢辞故毫不留情地戳碎了他的梦。
“要是做梦都不敢要最好的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放心,到时候我不会忘了你的。你可以来给我当手下。”
谢辞故给面子地捧场:“谢谢啊。”
“不用客气,我们谁跟谁。”
回到现在,穿过市井的两人进入了一家挂着“福来”招牌的客栈。它乍看很普通,但却是修界随处可见的连锁产业,掌握在贺家名下,以“平价”闻名。
一走进客栈,角落的闲聊传了过来。对方似乎是一群修士。
“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几天前,风雨楼左使燕拂衣被发现在洛祉现身。”
“真……真的?楚……楚人独呢?”
“没听说。”
“那……那有什么好……好说的。”
“这楚人独也是牛,千云宗好歹也是二阶宗门,他说杀他们继承人就杀他们继承人,一点都不带商量的。”
“活该!这群作恶多端的修界纨绔,早该有人收拾了。不就仗命好吗?屁本事没有!还——”
话未说完,被人打断:“慎言!”
“这么一看,风雨楼虽被称为邪魔外道,但感觉还不错啊。”
“糊涂蛋!楚人独杀千云宗少宗主可不是为了行侠仗义,是受了委托。他们只做‘等价交换’,不问善恶。”
“楚人独至少得是真仙了。”
“那不……不废话!不是——真……真仙能,做到——这……这些?又……不——不是,谁——”
一旁的同伴忍不住打断:“又不是谁都有薛朔的本事。我帮你说了。”
有人好奇问了:“你们说他什么来历?他姓楚,会不会和岁枯山的那个楚有关系?”
“怎么可能!岁枯山都灭多少年了。再说,那个楚家不全都是疯子吗?”
“我也不觉得这个楚人独有多正常。”
“师……师弟,你别……说这——这么,吓……吓人的话。”
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岁枯楚氏给修界留下的阴影让人至今心有余悸。
修士们的讨论并未吸引林凡的注意,比起修界风云,他更关心还有没有客房。径直来到柜台:“掌柜,还有房间吗?”
“二位来得巧,还剩最后一间。”
掌柜本以为他们睡一间,却见林凡对他抬下巴:“那再要个通铺。”
订完房,林凡径直拿了钥匙径直朝二楼走去。
谢辞故不甘心跟了上去:“总该换一换了吧!凭什么每次都是你睡客房?赚钱的是我啊,村里的驴拉磨前还要先吃好喝好呢。”
林凡将他挡在门外:“驴可不吃一服三十两的药。且不说你还欠着我七百两银子,要没我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去哪赚钱?”
谢辞故咧嘴一笑:“嘿!我浑身是病,半个瞎子,啥本事没有,能被卖到哪去?”
灯下看美人素来别有风情,粗衣病容,不减风流。但谢辞故对自己的好相貌完全没有认知。上次要不是他盯着,这家伙就被人牙子拐走了,那些脏地方可不只收女人。
“你!”林凡不好意思提那事儿,话卡在一半,双颊憋得涨红,“不知道就别问!”
门“啪”一声被关上。谢辞故眼疾手快地收回手:“啧。”
确认没戏,他摸了摸鼻子,扭头下了楼。
来到大堂,那桌修士非但没有散,人还多了,他们依旧在谈论风雨楼与它那神秘楼主楚人独。
谢辞故扭头来到柜台:“小二,温两壶好酒。记地字三号房账上。”
不多时,他提着酒壶,来到那群修士桌边,将酒壶往桌子中央一放,顺势坐下来:“诸位道友,你们说的这个风雨楼。他厉害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攻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是很不一般的那种……
又纯又疯的。
闲言碎语:
话说当初给楚楼主取字,想着要符合他“孤寡”的气质,就大手一挥:“人独”,但总觉有股很熟悉的味儿。想来想去,哦,可能是因为听起来像楚人美的兄弟吧。
当晚,后背发凉,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