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听到这句,终于是不再凄惨,显出一些得意:
“我生来嗅觉敏锐,即使相隔百里,亦可寻迹追踪。”
“我修行的乃是盗门之法,精通隐身匿形,无惧任何陷阱难关。而且我天生利爪,撕金裂石,锐不可挡。”
“我另有一个天赋,体上豹纹暗含阵列,驱以法力咒诀,可大可小。大若蛮牛,刀枪不入。小若幼鼠,见缝即钻”
陈浮生听它洋洋洒洒说完,不禁一笑:
“你既有如此强横的本事,为何折在我手上?”
哮天犬顿时羞愧,得意的神情荡然无存,半晌后嗫嚅道:
“我我大意了”
陈浮生笑着摇头:“说明你历练不够,狂傲自大,不懂得发挥长处。只知好勇斗狠,所以方有此劫。”
哮天犬更是惭愧,俯首说道:
“道长教训得是,我深记心中,下次一定”
说到此处,它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凄惨凉凉。
狗都已经死了,又哪来的下一次
陈浮生打量着这个狗妖,越看越是满意。
他身边正好缺少得力的属下,若能将这只哮天犬好好调教,发挥它的长处,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助手。
“从今以后,你便为我效力。虽然你已是冥骸,但如若勤恳为我做事,将来之日,得了机缘,也不是不可以起死回生。”
陈浮生笑吟吟看着哮天犬。
哮天犬毫不犹豫,俯首拜倒,恭敬道:
“属下愿意追随主人!从此忠诚勤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万望主人垂怜”
“嗯,起来吧。”
陈浮生虚虚抬手,“把自己收拾一下,明日与我出去,办一些琐碎事,看看你的能力究竟如何。”
烟笼巷。
五大夫槐是烟笼巷独有的风景,亦是宝骑镇百年来为数不多的古迹之一。
附近百户人家,可以说祖宗三四代,皆是吃着五大夫槐树边的水井之水长大的。
围着这五棵亭亭如盖,烟缭雾绕,年深月久可见沧桑的老槐树范围内,罗列了几家老字号的店铺。
生意虽称不上多么兴隆,但多年来有街坊邻居帮衬,还算过得去。
再加上托了五大夫槐的福,各地文人墨客慕名而来,免不了在此盘桓留宿,吟诗作对,也算为本地生意做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