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手中的四个卦相预兆,也全都消失不再。
怀着各种情绪感慨,他摇摇头,心中挥起离开念头。
须臾。
一切束缚消失,陈浮生返回到灵山洞府内。
此刻的雍昼已经调息恢复,察觉到陈浮生从神游物外里“苏醒”,当即追问道:
“如何?你有没有窥探到卦相的预兆?”
但他随即又加一句:“如若看不清晰,也不必强求。毕竟是天仙残念,其中凶”
话未落音,陈浮生睁开眼睛,微笑道:“四个卦相预兆,我已看完,得到不少可堪追索的内容。”
“这”雍昼顿时又惊又喜。
其实,虽说雍昼对陈浮生确实是钦佩,惺惺相惜,但对占卜问卦“天仙残念”之事,依然不抱有多大希望。
毕竟他和陈浮生,虽天赋绝伦,手段高强,但在境界上也只是圆满神将而已。
占卜“天仙残念”已经是超出他二人的能力,若不是有道珍封幡,以及河童暗中出手,这一场凶险至极的占卜问卦,必然以失败告终。
能够得到四个卦相,已是竭尽全力,堪比奇迹。
若能解开其中一个卦相预兆,可称足矣。雍昼并未奢望更多,有结果便好,无结果也能接受。
但万万没想到,陈浮生竟然全都解开,得到卦相预兆内容。
雍昼激动难抑,连续失态,已经不复往日的平静淡然,喜出望外地追问:“快快说来,你所见的内容,是何解?”
陈浮生盘膝坐在雍昼面前,将所见的四幕卦相画面,详细如实的告知。
整个灵山洞府里,陷入沉寂。
雍昼的脸目不断幻变,既沉浸在卦相揭晓的喜悦里,又沉浸在内容的震憾惊诧中,难以自抑,难以平复
许久之后,雍昼再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头,闭上黑白双瞳的眼睛。沉吟后,睁眼看着陈浮生,说道:
“或许咱们误解了这位人皇殷熵”
陈浮生也是神色凝重的点头,与有同感。
雍昼的黑白双瞳闪烁异芒,继续思索,分析着说道:
“首先,第一幕卦相的内容,可以得出结论:殷熵确实是因为情伤,离开了中州皇城。但他并未消沉,而是放下心中执念,并且拜访了诸家福地,想要真正履行人皇的责任!”
“只不过,在拜访过程中,发生了我们并不知道的内情。导致殷熵原本愈合的心态,又再发生极大转变或者说,是一种绝望、失望般的打击因此,殷熵结束拜访之后,产生了影响不小的人格变化!”
陈浮生也同意这个观点,但仍是补充一句:“但在这个时侯,我认为他还未彻底转变,因为在戴上人皇冠冕之前,他的表现是知道些什么内幕,有些抗拒继位。”
“嗯,我与你的想法一样。”雍昼点头,继续尝试着分析:
“第二幕卦相,可以得知,殷熵每戴上一顶冠冕,便发生了一次变化!当三顶冠冕全都戴上之后,彻底融合,殷熵人皇加冕完成,而最终,也彻底的变了一个人!”
陈浮生也是点头赞同:“不过,殷熵戴上人皇冠冕继位人皇大位,我们并不能肯定,他得到什么样的变化是变得更残酷?还是更清楚冷静?还是更狡诈?或者说,完全不是他本人?”
雍昼沉吟道:“若是根据他登基人皇的第一年判定,殷熵确实是有道明君,有为之明主。但从第二年开始,人间界在他手里,就走向崩塌所以说,他戴上人皇冠冕,并不能说是变好了,而是变坏了!”
陈浮生沉默不语,因为在他内心中,依然对皇初三杰和鲲鹏姑娘,有难以言说的感情。毕竟是受了四人的传承,或多或少,有些以师礼看待。
若要他认为殷熵是奸恶之辈,肯定是不愿这么想。
雍昼继续分析说道:
“第三幕卦相,就更是匪夷所思至极!中州从未颁诏天下,说人皇已亡。此事绝不可能遮掩!那么卦相里的人皇尸骸,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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