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点也不令人高兴。

他叹了口气，好脾气——实际上是已经习惯成自然地忽略了自己的体型问题，回答道：“当然可以。”

目暮警官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警察，这时候高木涉还没有来到警视厅，负责询问记录的是个北见恒一没见过的漂亮女警。

“姓名。”

“北见恒一。”

“年龄。”

“十八岁。”

年轻的女警诧异地抬起头。

“我发育比较晚。”北见恒一面不改色地说道。

女警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好的。”

“请问您认识死者小出史郎先生吗？”

“不认识。”

“请问案发前您与小出史郎先生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他在和同桌的人吵架，杯子摔我身上了。”北见恒一指了指自己外套衣摆的一小团还没干的水渍道，“我把剩下的水浇到了他的头上，他骂了我几句，我们没有打起来。”

他又不真的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能够忍受阿笠博士把炸弹轰他房子里去，纯属是因为阿笠博士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有规则保护，动不得而已，一个路人甲，他才不忍着。

就是这么欺软怕硬。

女警沉默，结合死者女朋友的说法，所谓没有打起来，就是指单方面摁住了死者的后脖颈，导致死者根本无法反抗吗？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杀死了小出社长吗？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狠心！”一道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北见恒一巡声望去，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穿着西装的短发青年正对着他愤怒地大吼。

“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恒一他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犯案！”在警察询问时就一直欲言又止的阿笠博士突然挺起胖胖的身子站出来，十分自来熟地直接称呼北见恒一的名字，大声斥责道，“况且，谁会为了这种事下毒杀人啊！”

阿笠博士中气十足的声音狠狠地镇住了场子。

北见恒一疑惑。虽然那边的青年当时的角度应该注意不到，但他确实跟在他和小出社长后面分别上过一次厕所，按理说是完全有时间作案的，这应该也是阿笠博士在警察询问的时候没有开口的原因。

但为什么现在又开口了呢？还帮他隐瞒了他离开过座位的事，这可不是正义的主角团应该做的事呀。

可惜这种事情想要隐瞒是隐瞒不住的，餐厅里那么多人，总会有人看到他的身影，只要警察花点时间就能问到。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早点找出真正的犯人、洗清嫌疑才是正理。

但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