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空万里。
北见恒一坐在阿笠博士家,给琴酒发信息。
【总之,这事情报组得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不介意闹到boss那里去。
——拉弗格】
【别忘了,你的任务没有完美完成。
——琴酒】
呵。
完美完成。
北见恒一气笑了。
【人已经被黑麦杀死了,情报也在那间房子里找到了,公安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更没有怀疑组织,还要怎么样才叫完美?
——拉弗格】
【那间房子里的情报不完整,而且搜查的成员按照你的要求把整条街都查了,动静太大,可能已经惊动了那个议员。
——琴酒】
【那是去搜查的人菜!而且要不是情报组故意模糊信息,我根本不会沦落到哪种境地。
——拉弗格】
趁着阿笠博士去泡咖啡的功夫,北见恒一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他们连那女人二十年前考试不及格都能查得清清楚楚,我不信他们查不到那个女人的癖好具体是什么。我不管他们背后站着谁,就是站着郎姆,这件事也得给我个交代!
——拉弗格】
那边没有再回信。北见恒一最后看了看手机里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死心塌地的备胎被写成关系较为亲密,变态杀人犯被写成对未成年男生有特殊癖好。看起来没一句错误,实际上句句都是误导,句句都是为了让他不要第一时间把两件事关联起来。
北见恒一收起手机,疲惫地朝沙发上靠去。
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报组目前的负责人,是组织的二把手郎姆,和琴酒主要负责日本这边的事物不同,美国那边的任务,郎姆也会时不时插手,所以他对郎姆比对琴酒要熟悉一些。
这次的事,不过就是郎姆给他的一个警告。
因为他一改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形象,在组织没有给出任务的情况下,帮助维波罗瓦在纽约市区安装炸弹,还故意凑到警察面前引起注意,郎姆认为他翅膀硬了,不安分了,所以在这次任务中作出一个无伤大雅的信息误导,以此告诫他,他的命掌握在组织手里,组织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走。
这件事就算追究到底,也不过就是随便推一个外围成员出来顶锅。
但是不可以不追究,不追究就等于告诉他们他好欺负,就等于告诉他们他的底线还能再退,一步退步步退,到最后退无可退,就只能任人宰割。
说来还是他自己废物,维波罗瓦成天不服命令、肆意妄为,组织什么花样的惩罚都给他试过,就是压不住他,到现在甚至都习惯了,只要不闹太大,组织甚至懒得罚他。
而他呢,每一次任务都按时完成,每一次检查都乖乖去做,没有任务就窝在家里和训练场中两点一线。以至于他就出格了这么一次,不仅要被临时调到别处,还要受这种恶心的警告。
呸!真当他是个软柿子啊!
他罢工了!
他这次从日本回去,就去找维波罗瓦讨要他那本《应对组织惩罚的一百种方法》,看谁磕得过谁!
“恒一?恒一?”阿笠博士圆圆胖胖的脑袋忽地窜到北见恒一的视线中,把他从骂骂咧咧的内心小作文中抽了出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