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见恒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抓狂。
他昨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到底,为什么,要把那种药,给诸伏景光啊!!
就算他昨天心情确实不好,诸伏景光带他去酒吧确实让他有那么一点点感动——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带他出去玩。
但他也不能把那种药给他啊!
那可是假死药啊!
虽然毒性强到他自己都不敢吃……
但是万一呢,万一诸伏景光运气就这么好,吃完一点事没有地活过来了呢!
本该死去的人因为他而活下来,还极有可能大幅度影响剧情走向,他一定会被雷劈死……
北见恒一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蒙在被子里,脑袋好像分裂成了两半,在一起大声吵架——
“去找诸伏景光把药要回来吧。”
“……但是送出去的东西又让要回来,好丢人。”
“不要回来,难道要拿我和诸伏景光极限一换一吗?”
“……但是好丢人。”
“诸伏景光是必死的人,不值得为他冒险。”
“……但是真的好丢人。”
“……”
北见恒一趴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被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的房间一时陷入寂静。
良久。
北见恒一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拽出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琴酒的电话。
琴酒似乎是在忙,电话响了很久仍然没有接通,北见恒一挂断电话,等了几秒钟,又重新拨了过去。
长久的等待过后,琴酒才终于接起电话:“什么事?”
“你知道苏格兰的联系方式吗?”北见恒一问道。他没有存联系方式的习惯,这种时候就只能去问琴酒。
琴酒瞬间就挂了电话。
“……?”北见恒一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陷入迷茫。
不是,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他认命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穿衣服洗漱。
实话实说,这个药真的能救诸伏景光的几率很小,诸伏景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等到他死那天,他正好带着那颗药,又正好在死之前想起来吃药,药效又正好不致死……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但无论多小的可能性都代表可能,他向来不是什么喜欢冒险的人,说他怂也好,说他赖皮也罢,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要把那颗药拿回来的。
不过也不用那么急,现在距离诸伏景光的死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北见恒一拉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他昨天睡得太晚了,现在已经临近中午。
他可以先去找一家餐厅吃个饭,再回来好好研究一下昨天的文件,等到晚上,如果琴酒还没有给他发邮件,他就再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