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一下,就是说,他没有利用价值了,该扔掉了。
北见恒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虽然他的引导员一遍又一遍地跟他保证,只要他克服自己那份不知名的恐惧,他一定会帮他申请回去的机会。
但他恐惧什么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是庞大的组织,也许是随时可以加著他身上的实验。总之,没有一个是他能抗衡的。
就像现在,组织很可能准备重启对他的人体实验,他居然连一个好的阻止组织的方法都想不到。
他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组织成员,时刻忌惮着这个庞然大物,又安于它的庇护,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
融于黑暗,在黑暗中肆意狂欢,最后在黑暗中死去,这就是他的命运,他一眼望得到头的一生。
“咚,咚,咚。”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北见恒一的思绪。
他抬起头,愣了一下,才道:“进来。”
书房的门被打开,维波罗瓦的脑袋从门缝中露出来:“你有一次性的洗漱……你怎么了?”
“没怎么,”北见恒一立刻把自己的情绪抽离了出来,抬手收起桌上的资料,无语道,“你出国连点基础的洗漱用品都不带的吗?”
“没办法,”维波罗瓦一脸坦然,“我之前以为自己会住酒店嘛,直接用酒店的就行,谁知道你在日本居然有这么大一别墅,当然要来蹭你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理所当然啊……”北见恒一抽了抽嘴角,“你之前来日本,琴酒没给你安排住址吗?”
“拜托,谁会像你一样对住处要求那么高啊,”维波罗瓦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临行前假惺惺地说什么地方都能住,真给你安排一般的地方,马上就能跳起来,我和贝尔摩德一直都是住酒店的好吗?”
“啧,”北见恒一对维波罗瓦的吐槽不置可否,“你什么时候走?”
“?”维波罗瓦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会吧,我刚到,你就赶我走?”
“不不不,”北见恒一站起身,走到维波罗瓦身边,挡住了吊灯的光线,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我是想说,来了就别走了,我接下来的任务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