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逃不掉吗?
前世的选择,皇兄的逼迫,以至于让她踏上了前往蛮夷之路的和亲,嫁给了鞑喇纯王——莫哈敦行。
啧,日日供人赏玩,宛若下贱的婢子一般,任人差遣,把她那恣意高贵的骄傲放在地下,随意的踩踏折辱,关在帐篷中,逼迫她跳那些歌坊的媚舞,夜夜笙歌,比那献身的舞女还不如,这些滋味,可不好受啊!
难不成,这样痛苦的折磨还要让她再经历一遍吗?
不,她尉迟鹭的人生,必得她尉迟鹭来做主!
今生今世,她便是要知道,那仰人鼻息的滋味,比之下嫁蛮夷,又有何不同?
只是她若不出宫,这人,又从何找起?!
这个该死的罪奴盛稷不在宫中,难不成还在宫外?
她又算算这个时日,思虑道,难不成这盛家还未有造反的打算?于是她让白芍去提议,她此次的生辰宴要出去办,她要出去找这个人。
没想到,此事办砸了,她被困在宫廷里,如同一只等待死亡的金丝雀,无法自救,更无法等着他人来救。
“郡主——”外面突然传来白术急促的叫声,她没有吩咐,白术不敢进来,只能跪在宫殿外,大声道:“郡主,奴婢见到您要找的人了!”
一瞬间
尉迟鹭慌乱的下了榻,往外殿跑去,身上那火红色的轻纱蹙金绣云霞批拖曳在地,像一条长长的火龙,高贵,优雅,晕染了地面一圈的红意涟漪。
宫殿外
烈焰当空,云白散开,桐叶肆意蹁跹落下横飞,秋意浓稠。
她站在殿门之上,棕黛的眉目之间染上微不可闻的喜意,居高临下的看她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果真是那个人?”
白术触地低声道:“奴婢万不敢欺瞒郡主,奴婢亲耳听闻他们叫他——罪奴盛怀。”
“是他了。”尉迟鹭大喜,唇角弧度微翘,越过她便往宫院外跑去,“快带本郡主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