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晚了,谁啊?”
“阿行,你去看看。”
李行骂骂咧咧的穿上寝衣外套,下了床头,走过去拉开房门凶道:“还让不让人休……”
后面的话直接就哽住了,不为其他,就因为他看到了面前这位脸色极差,苍白的快要死了的罪奴之子,盛稷。
“谁啊,阿行?”屋内的几个兄弟穿上衣裳,也准备出来瞧瞧。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李行惊愕出声道,“你这个样子了,不应该待在医馆吗?”
大半夜的跑出来,很吓人的好不好?他小心脏都快要吓没了。
盛稷强撑着一口气,没有理会他,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道:“我的房间在哪儿?!”
“盛怀?!”身后一帮人惊诧出声,结果在那罪奴之子的冷然视线下,硬生生的改口,干笑道:“嘿嘿,盛、盛稷,抱…抱歉,忘记了。”
“叫什么盛稷?!”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抬脚就踹了上去,严声道:“叫侍卫长!”
“是,侍卫长!”众人立马端正姿态,抱拳行礼。
他道:“盛侍卫的房间在我们的东面,是唯一的一间单间,不过还没有收拾出来,有些落灰了,下属这几个现在就去给您打扫,您先在弟兄们几个的房间休息,如何?”
盛稷脸色虚弱的点头,他确实撑不住了,不仅站的时间久了,腿会疼,就连背上的伤口都有些撕裂开,隔多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至于李行他们几个,日日过着舔刀子的生活,对于这种味道已经见惯不惯了。
郭阳留下邵鑫照顾他,便带着李行兄弟几个,去了东间收拾屋子。
如今,离之前的那位侍卫长逝去不过几日光景,这小屋就已经落灰不成样子了。
到底是,人走茶凉。
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