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堂堂太师之女啊!从小到大受到过的礼仪和教养,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如何是那些可比的?
“啧!”尉迟鹭轻嗤出声,丢了手中的话本子,冲身后的太监吩咐道:“烧了!”
太监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拾起地下的话本子就要走,“是、是,奴才这就去烧了它。”
“去哪儿?!”她冷冷的叫住了太监,抬起那尊贵典雅的落雁蓝色针织绣花段鞋,轻轻点了点地面,冷沉:“就给本郡主在这儿烧!”
“这……这儿?!”太监似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惊颤,手中拿着的话本子止不住的发抖,“郡、郡主,这、这可是南、南归门啊!”
是他们宫廷风光无限,贵人们行走的四大门庭之一啊!
在、在这儿烧纸,那、那可了得啊!那是大不敬啊!
她有些森寒,“本郡主说——便在这儿烧!”
“砰——”众人皆跪,哀声哭嚎道:“郡主,不可啊!不能在这儿烧毁此等污秽之物啊!这是贵人们行走的门庭啊!”
“白术,去拿本郡主的火焱狼鞭来!”
“郡、郡主?”白术犹豫。
“去!”
“是——”白术站起身来,就去宫门口的方向,将那火红色的长鞭捡了起来。
抬头看见盛稷的目光沉沉的看向她,白术愧疚的低头,急匆匆的说了一句,“奴婢对不起盛侍卫,盛侍卫还是去医馆吧!”
“呵。”他凉凉一笑,似乎扯动了背上的伤口,从胸腔中发出沉沉的咳音来,“咳咳咳……”
“盛侍卫!咱们快去医馆看看您的伤势吧?!”郭阳担心的不行,邵鑫、李行等人也想将他给架过去。
奈何盛稷他自己不为所动,便跪在这冰冷的地面上,任由身上的鞭痕裂开,渗出鲜红的血迹来。
那深青色收腰的侍卫宫服贴身而穿,从前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后背血迹斑斑,衣角被打的崩开露出洁白的肌肤,红痕遍布,东一鞭西一鞭重合,竟打在了同一处,更加的触目惊心,惊骇震撼。
尉迟鹭听到声音眸光冷凉的扫了过来,却轻轻的瞥了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同情,接过白术递上来的火焱狼鞭后,用了三分的力甩在地下,“啪!”
鞭声响彻云霄,如雷声轰鸣般可怖,单单这一下,便是甩在人的身上,必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