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坚信的目光看向他道:“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尉迟家乃是盛家灭门之仇的敌人,你肯定也不希望陆称他们被抓对不对?”
“沈小姐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儿的?”
“我和陆称有书信来往!嘶——”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快就脱口说了此等大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她可得完了!
“盛、盛公子,您、您什么都没有听见,对吗?”
他点头,“自然,卑职甚至今日从未见过沈小姐。”
她唇角一弯,“那就好!”
“砰砰砰——”房门被玉兰急切的敲响,道:“小姐,天色不早了,阿玄他们过来催了。”
阿玄是送他们过来的马夫,也是护着她们主仆的侍卫。
闻言,沈诗语急忙向外走道:“盛侍卫,我得回去了,日后有缘,我们再会面,告辞。”
“告…辞。”他缓缓倾吐,冷漠至极,望,再不负相见。
因为——
让他恶心!
不一会,彭戈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大喊道:“公子!!快要宵禁了!!”
盛稷连忙抬脚而出,面色一沉,“备马,我这就走。”
“马已经备好了,两匹。”
“你说什么?”他下楼的步伐一顿,回头阴冷道:“两匹?”
彭戈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镶了金的面具,往脸上一卡,道:“这样,属下可以跟你一起进宫了吗?”
盛稷嗤笑一声,回了他一句:“有病就去看病。”
这种自欺欺人的手段,大可不必,难道南归门的侍卫,不知道掀开他的面具看他是谁吗?
彭戈:“?”
他下楼便走,翻身上马,利落的拉起疆绳,挥起长鞭,盛着夜色皎洁离开,“驾——”
彭戈追了出来,上了另一匹马,在风中驰骋道:“那属下送您回宫也成啊!”
月色清影朦胧,树影婆娑,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道路宽敞,集市已经散会,家家户户那明亮的灯光却还在倾洒下它那微弱的光茫,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一抹光泽。
骏马奔驰,纵马飞扬,手中马鞭不停落下,却也挡不住那时光流逝,轻轻敲打的钟声。
“咚——”戌时正点到了。
“宵禁!宵禁!”
“宵禁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