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同知俞康顺带人从西面过来,失望道:“我这边也没有。”
姜赫颓废至极,“那郡主呢……”
锦衣卫镇抚使霍英蓄带人从南门跑了过来,大喊道:“诸位,韩小将军这边好像有动静。将军让下属过来喊你们一同下去,寻找建平郡主的身影。”
“真的?!”姜赫首先带人冲了过去,抓着他的手就问道:“郡主在南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目前尚不确定是否是郡主,但是盛侍卫传了响箭来,想必是有郡主的消息了。”
“那就好,那我们快去。”
“好,快走。”
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南崖处,崖上,崖峰,崖底,甚至诸多角落,都被里里外外掀了个底朝天。
声势浩大,人员密集,带动整个武夷山都跟着随之动荡,万兽奔徙,鸟雀纷飞,雄鹰展翅,瀑布高下而三千尺,狼群让路躲藏,再不敢出来。
金乌落幕,黑夜更替,风意潇寒刺骨,月线皎洁清晰。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晚上。
人人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火,一把驱散阴凉赶退猛兽的焰火,也是照亮前路指引前行方向的明火。
崖洞内,篝火宛宛,若明若熄,风意袭来,星火随着一簇一颤,似星明的灯火,包罗万象。
盛稷站在狭小的洞口面前,像个坚硬的石头般堵着,严防死守,连晚风都透不进去。
只是那孱弱病态的面庞拂上丝丝缕缕的红晕,似火星折射应闪,又似红霞羞意之态,不明真假。
不过那蜷曲而下的指节,捏起又松开,松开又再蜷起,反反复复,说不紧张那定是假的。
长长的眼睫下,垂起的明暗黑影,翕动不停,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的感官尤其明显。
那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擦声,药膏擦过肌肤留下的点点抽吸声,分外可明,以至于他现在喉头发紧,呼吸急促难辨。
尉迟鹭褪下衣角,将伤的最重的手腕腿节处,都抹了金疮药,因为看不见后背,所以只能大肆倾倒药粉,随意的涂抹了事。
因而那动作越发大了起来,凝白肌肤相滑而过的声音落在耳边,也越发清晰明了。
她却还要小心的提防着那罪奴的身影,唯恐他以下犯上,窥去了什么。
直至她艰难的擦完药,重新穿戴好衣裙,才冷声道:“好了。”
盛稷这也才艰难的转过身子,不敢看她,快步走到一堆柴火前坐了下来,无声的烤着火,放空自己的意识,什么都不去想。
她抬步走了过来,一双桃花眸冷冷的眯起,压迫着他道:“出去该怎么说,应该不用本郡主教你吧?”
他慌乱的低头应声,“是,奴不敢妄言。”
“敢多说一个字,本郡主要了你的命!”
“是,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