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众人连忙跟着站起身,面带难色的劝慰道:“不可啊,不能如此定罪啊郡主,这于礼不合,于凤鸢国律法不合啊!”
“那你们这是何意啊?”她眸光森寒的扫了过去,从大理寺卿、寺丞的身上一一看了过去,又从主簿、录事二人身上看了回来,嗤笑道:“让本郡主放过他?放过这杀人的凶手?!”
大理寺左少卿出言道:“郡主,南宫公子嫌疑确是最大,这是无从抵赖的事实。但是下官们判案,讲究证据与口供统一,这一无证明宋姑娘是南宫公子所杀的罪证,二无证人口供南宫公子所犯之事,这、这下官们无从考证,无法相判啊!”
“是啊郡主,”大理寺右少卿跟着出言行礼道:“还请郡主体谅,切莫让下官们难做啊!”
众人齐齐弯身,冲她行礼,“还请郡主体谅,切莫让下官们难做。”
“呵,”她面露嘲讽,桃花眸里碎着毁天灭地的寒霜,“所以,尔等的意思是本郡主这忙活了半月之余所抓的逃犯,还要无罪释放?”
“郡主明鉴,南宫公子确无杀人之证啊!”
“那他身上的嫌疑又如何洗清?!”
“这……”众人相视一眼,怔住了。
尉迟鹭死死的扶着楠木太师椅坐了下来,背上的伤口如挣开一般疼痛,刺骨,额上的伤口也因胸口的怒意翻涌而针针刺痛,无法平静。
她怒视着众人,高贵纯净的面容宛如世间最上等的宝玉,韵致芳雅,冠绝风华,红唇轻扯讥讽,“尔等要不给本郡主一个满意的答复,本郡主定要去朝堂之上,状告诸位的行德,罢了诸位的官。”
“郡主息怒啊!”众人尽皆跪了下来,低俯着头道:“下臣们尽数依着律法寻察断案啊,万不敢欺瞒圣上,欺瞒郡主啊。”
她怒声相向,“本郡主要你们答复?!”
“这……”大理寺卿王邯直起身子来,低颤道:“下、下臣们羁押南宫公子入狱?等何时查清了真相,再将他给放出来?”
“本郡主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官官相护,私下放了他?”
“郡主放心,下臣绝对不敢。”
她眉目一松,面色如常,“那就依寺卿大人的意思,将南宫钰给本郡主押入大牢,在没有查清事情真相之前,不许他见任何人,更不许任何人对他有任何的优待。”
“是,下臣们领命。”
“若是敢有任何的违抗,本郡主定要状告诸位。”
众人叩首行礼,“下臣明白,下臣谨遵教诲。”
尉迟鹭扶着姜赫站起身来,睥睨着那大堂中央唯一一个没有下跪的人,怒笑:“希望本郡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你。”
因为她,要他死。
南宫钰薄唇一勾,露出邪邪的笑容来,“郡主放心,您见下民的机会,有的是。”
尉迟鹭神色一凛,张口欲骂,那突如其来的一干人等,就将她所有的计划全盘打乱溃散。
“圣旨到——”宣旨的太监带着一众的宫内太监们走进大堂,扬声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