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人们对视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见状,白术冷面敲打道:“怎么?监责大婚的人是谁也不能说吗?!”
“不是的……”为首的宫婢俯地行了一礼,哆嗦道:“此次大婚,陛下甚为注重,一应成婚之物,小到五公主的婚服头面,大到出行的仪仗随行,都交由陛下身边一位名为南宫之姓的皇商之人举办监责。”
“你说什么?!”尉迟鹭神色一凛,怒气袭来,根本就压不住,怒嗤出声道:“皇商?!”
“历代帝王娶后,公主大婚,皇子成亲,哪一次不是交由礼部重重操办?!”
“到了我皇姐头上,竟然交给一个无名无份,身份低贱的皇商身上?!”
“郡主还请慎言啊!”宫人们低下的身子跟着颤抖,生怕此话传出去,对他们不利,恐有杀头的危险。
自圣旨颁下以来,这皇商都跟着水涨船高了几分,莫要说这南宫家了,俨然就成了世人眼中的香饽饽,任谁都要沾上几分的亲,带上几分的故,好从中捞取些什么利。
梧州城内,甚至自成一派,分成了皇商与不是皇商的两个派别,这皇商嘛,自然是以这南宫家马首是瞻,这不是皇商的,自然是以濡兴茶馆,莣兴店铺,同心药堂这几家火热的楼店为首。
至于他们背后的主子各自都是谁,咱们这里先不提,总之,由此可见南宫家现在在这凤鸢国的地位,可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如日中天啊。
尉迟鹭怒火中烧,哪还忍得住什么,根本就不听劝,况且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听劝的主,不由的破口大骂道:“他有什么本事来担任皇姐大婚的监责人?”
“他是比礼部更懂我朝的礼法,还是比礼部更懂这大婚的流程啊?!”
“郡、郡主,说不得啊……”宫人们声声力劝,额头点地,低的都不能再低了。
“难不成,他一个皇商之辈,还明白这皇家大婚的章程,知晓这皇家送亲之路不成?!”
“郡主,不可再说了啊……”
“还爬到了礼部的头上,当起了监责官?他想做什么,揽了一个筹备嫁妆的事宜还不够,还想祸乱我朝纲法?!”
白术跟着轻笑,自然也对这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南宫家人,鄙夷不已。
可当她看清迎面走来的几人时,惊骇的低下了头,“郡、郡主……”
“本郡主定要写信告知外祖父,向他揭发此人的狼子野心,打消他这等以下犯上的想法。”
“那怕是不能了。”对面传来一声清清的笑声,又邪魅又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