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丫鬟。”她急了。
他含笑点头,“好好好,你不是丫鬟,你是公主,高贵的公主。”
“我、我也不高贵的。”她小声嘟囔着。
最起码在这皇宫之中,她远没有嘉儿来的得宠,而在皇祖母那儿,她远没有王叔的女儿建平来的有地位。
“是吗?”他笑意隐去,也不再捉弄她了,而是认认真真的看向她问着:“你不受宠吗?他们是不是都欺负你?”
“没有的。”她摇头摇的飞快,生怕他不信,“父皇母后待我极好,宫里的仆人也不敢苛责于我,我很好。”
“嗯。”他轻轻点头,这才又笑了起来,“那就好。”
她忽然惊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觉得这世间竟有如此的少年,笑起来如日明辉,如月炽亮,高比万物。
让她想到了前几日读的诗语,《白石郎曲》中,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用在他的身上,可谓是恰到好处。
“看什么?”他往下压了一寸,俊逸之容离她更近,让她看的愈发的清晰了。
她被吓得瞳眸放大,呼吸都跟着放轻了起来,眼睛黏在他的脸上,都不会转动了。
少年儒雅一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伸手摸向她的小脑袋,温声道:“很高兴认识你,尉迟箐。既如此,本世子就告诉你我是谁吧。”
“尉迟箐,给本世子记住了,本世子叫蒲严寒。汉北城韩湘王蒲瞻屹的唯一儿子,未来的异姓王,蒲严寒。”
……
小尉迟箐回宫之后,就忘记他与她说的是什么了,只记得一条,他叫蒲严寒。
后来,她为了怕自己将这个大哥哥给忘了,特意去请教乳母“蒲严寒”三个字怎么写。
乳母问她:“公主问的是什么姓?什么言,什么晗?”
她有些急了,揪着小帕子道:“就是蒲严寒啊,嬷嬷,他就是蒲严寒。”
“好好好。”乳母见她着急,忙拉着她坐到了书案前,握着她的小手,教她写下了几个大字。
“【仆、言、晗】”
“不对不对。”小尉迟箐红着眼丢下手中的狼毫笔,哭着道:“仆乃是仆人的仆,哪有人家的姓是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