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鹭视线狐疑的扫了过去,暗想她这出宫十多年,还改了性子不成?
她可不敢想,当时离宫时恨她恨得要死,甚至要拿刀子杀了她的人,会把她当成妹妹?还要与她培养姐妹情谊?
呵,杀了她她都不会信的。
“好了,都回宫吧,别杵在这里了。”陛下一锤落音,带着众人率先往轩辕殿走去。
文武百官们冲着他们行了一礼,纷纷跟着陛下离开了。
尉迟鹭和太后说了几句自己身子无事后,便转头看向了一旁,说道:“外祖父,建平有话想同您说。”
太后笑着看向首辅大人道:“想必你在宫外,她也牵挂你呢,你们祖孙二人好好聊聊,我们先回寿康宫吧。”
首辅大人微低着头行了一礼,“多谢太后。”
“母后,儿媳陪您一起。”皇后带着其余的皇子、公主们跟上。
尉迟嘉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们,跟上太后与皇后的步伐离开了。
尉迟柔看了一眼尉迟鹭那清冷纤挑的身影,转过头去,神色一瞬阴冷了下来。
尉迟鹭,这十多年来在永祚寺所受的苦,你得,百倍偿还于我。
……
早间的晨阳有些惺忪温和,洒在宫廷内道之上,有些惬意的温柔。
天边那未曾褪去的白雾,皑皑似雪环绕,霜降的露水从枝叶花瓣上垂下,滴落在地面上,晕染了一圈的水意,氤氲而润泽,清爽而寒凉。
祖孙二人抬脚上了阁楼,进了宫内最大的办事处——文渊阁,一路谢绝了阁内所有的官员行礼,直至去了最里殿,关上了殿门,才开始说话。
“那南宫钰,真是什么鬼钰楼的人?”
尉迟鹭扶着首辅大人坐了下来,点头回着:“是,只是具体在鬼钰楼里是什么身份,建平如何查也查不到。”
“怕是难了……”金禹廉老先生叹气的摇了摇头,连他手底下最神的暗探都打听不到他具体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个孙女查到呢?
这人竟然敢露面出来,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们想查,是查不出来的。
尉迟鹭伸手探了探一旁的金色南瓜壶温度,发现是热的后,便提起热壶烫了下茶杯,替他倒了一杯热茶推了过去,“外祖父先喝口茶吧,这事不急,孙女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