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转过身子去,眉头一皱,不满道:“母后这是什么话?儿臣能对建平做什么?”
“这些人伺候建平不周,害的建平如此受伤,朕要罚他们有什么不对?”
太后推开随嬷嬷的手,抬步上前,怒嗤:“皇帝这是要替建平罚他们吗?”
“皇帝确定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别有目的吗?!”
“母后莫要胡说!”陛下沉着脸打断她的话,“儿臣能有什么目的?儿臣除了忧心建平之外,儿臣还能做什么?”
“皇帝!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建平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平日里嚣张任性惯了,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她自己内心的脆弱罢了。你有什么地方需要防着她的啊?!”
“母后!”陛下面色越发阴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身后的栾公公,示意他们全部退下。
栾公公立马反应过来,挥手带着所有宫人退下。
芙源殿内的宫人们也侥幸逃过一劫,跪地行了一礼,匆匆退离出殿。
姜赫也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外殿除了皇帝与太后、随嬷嬷外,再无旁的人了。
见人全部都走了,陛下才抬眸看向太后,低声道:“母后忧虑建平,儿臣明白,但是母后是不是忘了?”
“建平除了有首辅大人扶持之外,手中还握着兄长之权,烟州十八郡,台北三十六城?”
“所以呢?”太后目光有些深沉,有些可笑道:“这就是你伤害建平的原因吗?”
殿内的白芍大惊,呼吸都跟着紧滞了起来,生怕被灭了口去。
尉迟箐也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听到了这档子辛密之事。
父皇他,竟是要杀建平吗?
“母后是不是多虑了?”陛下轻嗤了一声,往一旁的主位处坐了下来,“此次建平落水受伤,朕毫不知情,母后莫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朕的头上来。”
“你不知情?!”太后跌跌撞撞的扑向他,眸子泛着狠意。
“太后……”随嬷嬷心酸的伸手扶住了她,“您当心身子啊!”
太后挥手便打向皇帝,声声指责道:“是那在狩猎场刺杀建平的刺客你不知情,还是那后山买凶杀人的暗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