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记着了,微臣活一日,便为郡主所用一日。”
尉迟鹭笑的愈发明艳,那苍白冷清的小脸上,额间一抹清秀妖冶的美人痣在刹那间散发出夺人心魄的美丽来,“好,本郡主也记着了。”
“不过本郡主还有一事。”
韩纪放下手中的紫金釉茶杯,缓缓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郡主请直言,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本郡主查到陆称的藏匿之地了。”
“陆称?”韩纪惊诧的抬起头来,说道:“他不是在岳州城吗?”
“不,”尉迟鹭反驳他的话,随即解释道:“他早已逃出岳州城,来了梧州。”
“我手下的人查到了他现今正藏身在凝香阁内,与沈家之女沈诗语有所接触。”
“沈家?”韩纪皱起了眉头,沉下了英俊深沉的面庞,说道:“他们是想做什么?知情不报,包庇陆家余孽?”
“呵,谁知道呢?”她冷冷嗤笑一声,妖艳高贵的眉宇间含着浓浓的薄凉森冷之感,对沈家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沈诗语或是与那陆称私交不错,因而违背自己的父亲帮助他也说不定?”
韩纪思量道:“郡主的意思是,太师大人并未参与其中?”
“应该吧,毕竟照本郡主的意思来看,沈柿然他没有这个胆子,他不敢背叛皇伯伯。”
“或许之前陆家在岳州城的事情,他有所知情,但是皇伯伯派总督大人下襄阳绞杀他们之际,就应该会做出抉择来。”
“所以此番陆称藏在凝香阁的事,怕是只有沈诗语一人知道。”
“本郡主这里也有沈诗语与陆称往来的私密信件,足以定下他们沈家的罪。”
韩纪听明白了,抬眸看她道:“所以郡主是希望微臣上报陛下吗?”
尉迟鹭忽而有些紧张的看了过来,只隐约看到他那高大欣长的身形,看不太清他现下的神情如何,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冷淡,有些随和,一如往常,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她便有些姿态大方,随意自然道:“是啊,你不想吗?若是皇伯伯抓到了陆称,你便是立了大功一件。本郡主不想把这功勋让给别人,平白让人落了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