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这个汪典极为肯定的摇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字一句道来:“奴才见那人一身的派头,颇有些像化缘的得道高僧模样,整个人也是仙风道骨,不慕世俗的,就这瓶药都没有收奴才半点的银子呢!不像是个骗子。”
“那他为何偏偏赠药于你?”
汪典想了一下,回道:“是、是奴才出宫给殿下买了一些吃食,买的有些多了,奴才拿不住,便送给他了,他也将这药送给奴才,说什么“出家人,无功不受禄”。”
“奴才见他送药,便多问了几句这药的效用,他也如实都告诉奴才了,一切都是奴才罪该万死……”
“奴才前几个打牌输了银子,就、就想将这药卖了,也好换些留作体己。”
“求求建平郡主开恩,留奴才一条小命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尉迟鹭没管他,看向万公公问道:“那药现下在哪?”
“在奴才这,奴才随身携带呢……”万公公从衣袖间掏出蓝色的瓷瓶子,恭敬的递予她。
本打算昨儿个,就将这害人的鬼东西扔了的,但郡主吩咐追查元凶,便留下来,贴身放着了。
一则怕姜赫侍卫身上的毒药找不到解药,到时太医院还可拿这破药去做研究。
二则也怕这狗奴才过来,毁尸灭迹了去。
虽然一切都是他的空想,但是有这防范与警惕的心,还是好的。
尉迟鹭接过药瓶,仔细的凝视着它看了几眼,忽而又抬眸问道:“殿下?是哪个殿下?”
太监汪典急声道:“是六公主殿下。”
“尉迟嘉?”
“是、是的,建平郡主。”
“给尉迟嘉买的什么?”
“就、就是一些铺子里面的糕点小吃,还有沫兴酒楼的丝鹅粉汤。”
“是吗?”她嘲讽一笑,吃的倒是欢畅啊,看这日子过的,可比她这个建平郡主好多了啊。
白芍怕自家主子伤心,忙走向前来,板起小脸高傲道:“管你出宫做什么,你在宫内私下打牌汇集,便已触犯宫规律法,当杖责三十大板,罚俸银半年,以示惩戒。”
“现下可好?”
“你还敢私自变卖身边之物,扰乱宫廷?!你说,你是不是该死?!该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