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承雁回过神来,微抬起面容,客气说道:“白芍姑娘多礼了,今儿个尚膳监多做了些御寒的汤蛊,还让郡主多用些。”
“是,多谢邓掌印了,还劳您记着我们郡主。”
“白芍姑娘多礼,那咱家就先告退了。”
“不,郡主让您进去呢。”
邓承雁愣住了,诧异的抬头看她,“白芍姑娘说什么?”
她笑了一声,说道:“奴婢岂敢对您说谎?郡主真让您进去,说是见您有事。”
他面上一喜,怎么也遮掩不住,忙伸手行了一礼,“劳烦白芍姑娘了。”
“邓掌印客气,您进去便好。”
“多谢。”邓掌印回头和身后的人说了什么,就见他带来的几个小太监退了出去,他则抬脚进了内寝。
白芍没有跟进去,与白芷走到桌子前,替郡主布菜。
殿内的烛火幽幽,明亮而温暖,炭火烧的正旺,没有烟气,只有暖气,舒服极了。
内寝里,宽大软糯的胡桃木大床上,雪白软和的狐狸绒毛被浑乱的丢在床榻上,靠着里侧的经纱墙壁叠着两床芙蓉刺绣金丝被,被褥上还被放着一本向下放着的话本子。
女子坐在床尾处的一处软面美人榻上,抬眸瞧了过来,那不染一尘粉黛的玉面上,螓首蛾眉,仙姿佚貌,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红唇一勾,便是如画一般的绝代风华,倾城佳人。
他连忙收回了打量的视线,颤抖着低下头,“奴才见过建平郡主——”
“不必多礼。”尉迟鹭淡淡的出声,说道:“坐吧。”
“多谢郡主。”他小心翼翼的在软榻尾巴处坐了下来,离她极远极远,虽然那一张软榻也不大。
“本郡主想问你一些事。”
“郡主请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坐在软榻上,却有一种睥睨着他的安全感,问道:“你可是每日给轩辕殿那边送上吃食?”
轩辕殿?
陛下那边……
邓承雁惊愕的抬眸看她,心里忽而明白了什么,微一点头,“是、是的,奴才不敢懈怠,一日三顿,不可落下。”
她点头,红唇勾起,“那你可瞧见了,那殿内有什么旁的人在?”
殿内
旁的人……
“郡主想问的是?”
“皇商——南宫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