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白术不敢说出来,可是此事宫内宫外,人尽皆知。
太后的身子早就不好了,从年节过后,一日复一日,疾病缠身。因着废太子与建平郡主之事,更是思虑繁重,忧愁不断,可谓是病来如山倒,这一倒下啊,就再也起不来了。
就连陛下那边都没有反对之意,可不是让宫内诸人,越发觉着太后这身子骨,是真的不行了吗?
尉迟鹭又何尝不明白?若皇祖母的身子真的不行了,她在这宫内的日子,就会举步艰难,更别谈别的什么了,就说这平常决策之事上,就少了一个尊者帮衬着她。
到那时,怕只怕,宫内真的只剩她孤家寡人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姜赫——!!”
姜赫推开殿门,急步走了进来,低身行礼,“卑职在——”
“宫外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并无。”
“工部那边呢?”
“也无。”
尉迟鹭芙蓉面一冷,笑了,“好啊,这都几日了?还未有消息传来?”
姜赫抬起头来,为那边开罪道:“郡主息怒,这望城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要十日来回,怕是长史大人也在回城途中了。”
“那工部呢?加急的信件总有吧?”
“这……”
她冷冷的嗤笑一声,“好一个盛稷啊,把本郡主的话抛之于脑后,更不把本郡主的性命放置于心上,本郡主要他有何用?”
“郡主?!”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本郡主就不该救他!就应该让他死在廷狱监!死在那刽子手下!”
“郡主莫要说这些气话伤身,长史大人明日定会回来的……”
“回来替本郡主收尸吗?!”
“郡主这是何话啊?”
尉迟鹭捏紧了素手,面上泛起森寒之意,“不过这几天了,皇伯伯定能见到华阴楼之人,到时,盛稷在劫难逃,本郡主也要担上一牵连之罪。”
“长史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会供出郡主您来?”
“他不供罪于本郡主,皇伯伯就猜不到是本郡主出的主意吗?”
姜赫有些发着颤意,无奈说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