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尉迟鹭忍不住的大叫出声,随即冷笑道:“那掌印大人去替本郡主寻一根三尺白绫来。”
她直接吊死在这廷狱监算了。
半个时辰之久,那她不得情药毒发啊?
与其那个时候丢人现眼,还不如上吊自杀了解了自己。
“郡主胡说什么?”
“本郡主胡说?!半个时辰之长,不是要本郡主命是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法子吗?”
尉迟鹭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眸光睥睨着他,怒道:“穆兼章!你这是要本郡主委身?!”
他无奈的走向前来,挥退了周遭的奴才们,只留自己的身边人阿云在,才说道:“您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了,首辅大人多次在奴才面前提及您的亲事,您不若顺理成章,就成了这好事。”
“好事?你说这是好事?”尉迟鹭简直是气笑了,要不是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力气,都要出去抓着那琥珀香来,在他面前专门熏给他闻了,看他觉着这是不是个好的?
“今日这事,怕也是不少人看见了,那太傅大人还在未央宫内替十一皇子授课,尚未离宫,不若——”
“本郡主不要!”她刺红着眼,猛的打断了他说的话,吼道:“本郡主就要素心丸,本郡主不要男人!你若是找不来解药,你就让本郡主吊死在这儿吧!”
“成,这是郡主说的话。”穆兼章转身离开,那架势仿若真的要替她去找三尺白绫一样。
尉迟鹭气的脸色铁青,身上的欲火与怒火齐齐压迫着她,似真的要喘不过来气一般难受,憋屈,痛骂道:“该死的穆兼章,你给本郡主等着,本郡主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穆兼章——!!”
“本郡主不会放过你的!!”
出了廷狱监之后,周遭的环境昏暗的看不清前头的路。
天边悬挂的月牙也不知被乌云遮到哪里去了,不见一丝的光亮垂下,就连那环顾四周的星星点点,也因着这一场春雨的落下而消失无踪影了。
阿云低着身子,站在他的身旁想问又不知该如何问,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奴、奴才真要去给郡主去取三尺白绫不成?”
穆兼章疏忽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心实意的笑容,道:“你若是不怕死,你便去。”
“不不不不——”阿云连忙缩着自己的脑袋摇头,“奴才怕的很,奴才不敢。”
“去让那人过来,那人身上定会有解琥珀香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