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过来了。
她是要违背这三诺吗?
尉迟鹭听到了,不由的身形狠狠的僵住了,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密道图,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要穿透他一样,咬着牙道:“你是不是……非要本郡主愧对你?!”
前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亦是。
她手中拿着的可不是什么密道图,而是他邓承雁的命。
一旦这途中有一线崩塌了,他邓承雁偷看密道图一事泄露,那就不仅仅是仕途的事了,还是杀头的罪名,因为他还给她留了一份。
这就是,谋反。
“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日后如何,奴才做过的事,永不后悔。”
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无所谓,都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尉迟鹭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手扣上了牢房的木门,扣的死死的,不明白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这般不把性命放在眼里的人?
是不是,是不是他做这一切不管后果是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皇伯伯不信任他,不重用他也行吗?
邓承雁啊邓承雁,你知不知道,她欠了他的何止是一辈子啊。
“郡主——”白芷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走了进来,说道:“奴婢看到邓掌印离开了。”
而且脸色还不太好。
她垂下了手,点点头,“嗯,走了。”
“那郡主快进来吧?郡主饿了吧?”
尉迟鹭转身走了进去,在白芷端来的盆盂中,洗了手,接过白芷递来的白色手帕说道:“不用你伺候了,你去替我收拾一下那些话本子。”
白芷笑了笑,“奴婢明白,郡主看这些话本子可真快。”
左不过昨儿个才送来的几本话本子,这么快郡主就全部看完了。
看样子,下次要多给郡主带些话本子来。
尉迟鹭抬脚走到饭桌前坐了下来,背对着她说道:“每日待在廷狱监内不能出去,本郡主除了看这些话本子,还能作何?”
“是、是奴婢不好,奴婢说错话了。”
她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
“奴婢将这些收拾了,带回烟雨阁去存着,回头让姜侍卫出宫给郡主您多带几本过来。”
“嗯,不要带这些梧州城最近风起的话本子,要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