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都离开,牢房内空旷了下来。
盛稷才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去,嗤笑一声说道:“郡主的戏看完了?”
方才他们说了那么多,也不见她出声说上一句,怕不就是看着他们争论,心里指不定的嗤之以鼻呢。
尉迟鹭不想同他攀扯什么,露出手中的芙蓉珠钗,睥睨着他说道:“这支钗子已经修好了,上面的血迹是你自己的,去不了,可与本郡主无关。”
“呵,”盛稷当即便冷笑出声,这时倒是与她无关了?
这钗子赠予她时,她可欢喜的很呢,如今倒是要与他撇清干系,划清界线了?
“郡主既已修好了它,便戴着吧,微臣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费了。”
“盛稷!”她蓦然捏紧了掌心中的珠钗,愤然的盯着他,“你是想死吗?”
几次三番的挑衅她,要求她,命令她,还真当她是好脾气啊?
他轻笑出声,捏着她的命脉说道:“啧,郡主是不想韩严活命,还是不想那书信送到烟州城城主纳兰画浅的手上?”
“你派人跟踪本郡主的人?!”
不然他是怎么知道,她派人送信给了烟州城的城主纳兰画浅?
还是他现在已经控制住了韩严,因而知道了她身边一切的事情?
“微臣岂敢?”
她怒嗤一声,说道:“都威胁到本郡主的头上了,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
“微臣也说了,是郡主毁了微臣所送的珠钗,微臣才如此做的。郡主为何不想想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本郡主是郡主!”他简直是放肆,竟然如此说她!
盛稷面色有些冷沉,视线含着几分的沉意,看着她说道:“郡主是郡主,便全然不顾他人的意思了吗?”
“本郡主——”
“郡主一日是这样,难道日日还要这样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尉迟鹭沉着脸,极其不高兴的姿态打断了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