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中毒身亡,下毒之人乃是皇室中的两位公主,而郡主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康,又去杀害了两位公主,陛下难道真的想皇室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吗?!”
“是啊陛下,杀不得啊,建平郡主若是死了,这皇宫廷内必定流言四起,祸国殃民啊。”
“陛下,您开恩啊!尉迟家的皇室可不能再出一条人命了啊!”
所有的文武百官们跪地叩首,声声竭力道:“恳请陛下开恩啊,建平郡主杀不得啊!”
“恳请陛下开恩啊,建平郡主杀不得啊!”
“恳请陛下开恩啊,建平郡主杀不得啊!”
皇帝气的身子都站不住了,向后退了一步,视线死死的瞪着他们,怒火冲天,“你们这些人,贪生怕死,当真是好啊,好!”
哪是为着这些事情求他放过尉迟鹭啊?
怕都是收到了消息,听到了什么流言风语罢了。
他的人也收到了他们进城的消息,所以,尉迟鹭,必留不得。否则他们若是真的进城来,尉迟鹭才杀不得。
一个已经起了异心的尉迟家的人,又是手中握着让文武百官们都为之忌惮的权利的人,该杀。
首辅大人只身一人站在庭院中,所有的大臣们都跪了下去,包括穆兼章,可他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的方向,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抬一下,身上自带的那种岁月沉淀的威严气势,似乎连明锐沉稳的皇帝都比不了。
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便有些沉着声,提着警醒之意道:“陛下,是人便会贪生怕死,老臣也会,不可避免。”
“但是抛开这些不谈,老臣想和陛下谈谈鹭儿一事。”
“如今太后娘娘尸骨未寒,国丧未办,您便这样操之过急的要杀鹭儿,是不是有些寒了老臣的心,寒了已逝的太后娘娘的心?!”
皇帝脸色阴沉着,自知他在这儿拖着时间呢,不由的嗤笑一声说道:“首辅大人这是何意?尉迟鹭害了朕的两个女儿,杀了胥禾殿与永宁殿所有的宫人,还要朕看在你和母后的面子上,放了她?”
“那朕的两个女儿的命,又该找谁来偿?!”
“胥禾殿与永宁殿加起来的上百条人命又要谁来偿?!”
首辅大人抬起手中的权杖,重重的一声敲了下去,怒气满满的回道:“那太后娘娘的命,又该谁来偿?不该尉迟柔与尉迟嘉偿还吗?”
“陛下!您别忘了,是太后娘娘她含辛茹苦的生下了您,将您养大,也是太后娘娘她没日没夜的照顾您,教导您才让您成为如今的天子的!”
“难不成您的心里只有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生您养您的太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