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究竟是奴才在胡言,还是陛下您在遮掩呢?”
“穆兼章!”尉迟堂气的胸口起伏,恨不得把这个狗东西拖出去打死。
“穆、穆掌印……”栾公公连忙凑了上来,挡在尉迟堂的身前,低着头解释着。
“您误会了,这昨儿个发生的事,奴才还未向陛下通禀,陛下方才起来,还不知芙源殿发生的事。”
“不知?”穆兼章冷笑一声,盯着他的目光似要杀人一般恐怖,道:“是不知有刺客闯入芙源殿,还是不知郡主身中剧毒?是不知那毒素解药难寻,还是不知刺客乃是鬼钰楼之人?”
“穆、穆掌印说笑了……”
“陛下,鬼钰楼的楼主鬼钰,可是你一手提拔出来的南宫钰啊!怎么,您现在又不识得了?”
尉迟堂轻嗤一笑,紧撰着拳头,反驳他道:“朕自然识得,也知道他狼心狗肺,早已把朕不放在眼里,所以他动手要做的事,和朕有什么干系?又如何,栽赃到朕的头上?”
“栽赃?”穆兼章清楚的咬着这两个字,有些重声,内心嗤笑不已。
若不是他私自授意,鬼钰楼又岂敢在宫廷内动手?若没有他的首肯,皇宫中这么多的锦衣卫,又岂会没有一个人动手,捉拿刺客?
不就是怕,抓到了刺客,第一个供出来的人,就是他尉迟堂,当朝的陛下吗?
“陛下敢说,您对此事毫不知情吗?”
“你——”
“您又敢说,从头至尾,您未曾参与过一分吗?”
“穆兼章!”
“陛下,今儿个过来的还是奴才,明儿个过来的,可就是建平郡主了!”
尉迟堂拾起一旁方桌上的斐玉盏,用力的便冲他身上砸去,怒道:“你给朕闭嘴!”
穆兼章微微侧身避开了,丝毫不顾他九五至尊的颜面,冷冷的看着他,轻笑道:“芙源殿内,折了一个掌事的宫女,还是陪她多年的白芍,你说,她会不会和你拼命?”
“穆、兼、章!”
“她会不会动用她手上所有的权利,逼迫你下位?”
“闭嘴,给朕闭嘴!”
“鬼钰楼不除,除的就是你。鬼钰不杀,死的便是你——尉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