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伴随着斩掉了那尾巴,那头凶兽顿时一溃千里,三下五除二,就被解决掉了。

而反观那人,一身赤色衣衫,头发随意冠在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发冠之中,看起来倒是熠熠生辉,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葫芦,而那个葫芦,她恰巧知道那就是九九夺魄葫芦!

龟翎一时间,理清了全部的事情。

羽翼仙之前的那个样子,如果没有撞错人,他那套思路的确行得通。

洪荒之中的确大多数的都会选择杀人夺宝,照单全收,但是总归是有不同的。

就比如说洪荒之中那位极为著名的老好人。

若是碰上了,怎么会不救呢?

之所以看着怪异,是因为她不是红云。

此刻,龟翎认出来了红云,红云也自然认出来了龟翎,就算是在紫霄宫没怎么注意,但是当初在拿葫芦的时候,也是见过的。

当解决完了那凶兽,转过头来,当即看向龟翎。

“小友,可还无恙?”

龟翎看着眼前人,一时间有些心态复杂,说是感谢吧,感谢不下去,说是不感谢吧,人家的确是好心。

但是她这都快要解决了,结果来了个天降正义。

就……龟翎心中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想说。

不过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甚至于这个好消息能够抵的过眼前这件事。

龟翎看着红云暗暗地想着。

而红云见龟翎没说话,到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可能是被吓到了。

虽然龟翎是个太乙金仙,但是谁说太乙金仙就不能被吓到了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我听闻此地出现了这种东西,特地赶了过来,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但是就小友刚刚的那个样子,着实有些危险了。”

“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他说着,目光落在地上那已经彻底被斩杀的凶兽,缓缓道,“此物名为梼杌,也曾是四大凶兽之一,可惜不知道在当年的西方战场中经历了什么,以至于神智尽失,也拥有了极为邪性的能力,按理说已经失踪多年。”

“没想到被东王公以数万条生灵的命渐渐养起来的。”

“本意大抵是为了对付妖族,结果妖族没对付上,直接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首,连把这东西放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红云说着,不由得有些感慨,眼瞧着地上的这只凶兽。

再看看周遭所有的一切,红云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就冲这个样子,大抵在东王公覆灭之后,也吞了不少的生灵。”红云说着,那张嘴俨然就是停不下来似的。

“说起来,小友可曾见过一只金翅大鹏雕?”

“就是他告知的消息,跟我说是提前一步过来,如今我到了蓬莱洲确是不曾见到他的人影。”

此话一出,俨然就是彻底坐实了这就是羽翼仙的算盘。

而且是把时间地点都掐好了的那种。

她之前只是知道羽翼仙知道红云在此,没想到红云在此竟然是羽翼仙弄来的。

想碰上的那个没碰上,不想碰上的她,反而被红云拉了一把。

哦,不对,她眼下见了红云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至少她知道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红云还是大罗金仙,竟然不是一个准圣?

在她的预料之中,红云怎么看都已经到了准圣境界,毕竟在第二次讲道结束的时候,红云就已经是大罗金仙巅峰了,俨然是就差一点就能够到准圣境界了。

虽然进阶并非那么容易吧,但是好歹是从紫霄宫回来的。

真说是借着紫霄宫听道后,回来再好好领悟一下,怎么看也能够趁机突破了。

跟脚,悟性没有那么好的人都能够做到,没道理像是红云这般人,竟然还卡在大罗金仙巅峰。

但是别管什么猜测,现实就是实打实的。

而且着对于她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龟翎突然不像是之前那般急躁的想要突破了,心境在那一瞬间都平和多了。

红云眼见龟翎仍旧不说话,直晃晃地盯着他,盯的红云感觉有些奇怪,当即唤道,“小友?”

闻言,龟翎收回目光,想了想红云的话,道,“见过,人已经走了。”

“不是,你刚刚为何那么看我?”红云忍不住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之前未曾近距离看过,故而有些好奇罢了。”

“原来是这样吗?”红云将信将疑,“别看东王公已然身死道消,但是蓬莱洲还留有了不少东西,只是当年来不及动用,小友日后若是还要在此地游走,总归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对了,你那肩膀,我看好像也受了伤,可否需要休养一下,我在你旁边,你大可以安心养伤。”

“不必了,多谢。”

闻言,红云也不勉强,毕竟戒备心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放下的。

既然不愿意,那他主动离开就行。

“那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红云道。

就在红云前脚刚走,龟翎目光就落在自己肩膀上,抬起完好的右手,直接落在左肩上,手指在骨头间隙的位置碰了碰。“咔嚓”一声,龟翎直接废了自己的左臂。

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这种自己对自己下手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有提前准备后,感觉更疼了。

红云倒是想起了什么,直接回过头又去寻了龟翎,结果就直接注意到了龟翎的动作,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龟翎也没想到红云会回头,本以为这也是个一走飞快十万里的那种。

而且她也确定红云已经没影了,才开始动手的。

红云的目光就那么直晃晃地落在她那刚刚废掉的左臂上,在那么一瞬间,眼神差点没看直了。

而她像是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地。

一时间局面有些僵硬,四目相对,场面极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