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谢玉绥:“你们邾国这样财大气粗,连带着安抚使司都这么奢华?当真是有底蕴。”

荀还是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眸在夜里更加深沉,看不出这句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暗含讽刺。

荀还是轻笑一声道:“寻常的安抚使司自然不是这样,全国安抚使甚多,这官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究竟能混到什么地步还要看会不会做人,有没有靠山。”

“邕州城这位,在东都就得罪了不少人,到了这个地界更是成了土霸王,做人……呵,但是背景好啊,他那个爹你是没见过,那才真是个——”

“是个什么?”谢玉绥问。

“嗯——”荀还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到这里拐了个弯儿,笑道,“是个人才。”

之后就没了下文。

谢玉绥没再多问。

他们身处两个阵营,即便荀还是现在更像是个被他拘着的人质,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主,否则也混不到天枢阁阁主这个地位。

“哭声似乎没了。”荀还是趴在屋檐边又辨了辨。

“会不会是你辨错了方向?”谢玉绥说,“而且就算是哭也很寻常,这宅邸里总归有些女眷,如今安抚使一死,没了依靠少不得得哭一哭。”

“王爷似乎很有经验?不知府上多少女眷要依靠您?”荀还是一不正经说话就喜欢用“您”这个字,他说完这一句又拍拍自己的嘴,“瞧我这说的,您还健在呢,女眷自然不会哭上一哭。”

荀还是见谢玉绥闭口不言,笑笑道:“不论原因如何,这世上有两件事是最不能被原谅的。”

谢玉绥挑眉。

荀还是道:“家国天下,国为栖身之本,这一不能容忍的自然是叛国,遇之当诛。”

谢玉绥点点头,深以为然。

“另外一件——”荀还是卖了个关子,成功将谢玉绥的眼神牵引过来后,慎重之极地说道,“便是惹女人哭。”

谢玉绥:“……”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前面又有着家国做铺垫,他总觉得话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