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本要带小茶一起的,但是小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被追杀过的那座山,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想好好活着,不想累死。”
那么高那么远,又没什么执念,干嘛要去给自己找罪受。
周远之眸光闪了闪,一言不发的带着两个人上了山。
山上有他的故人,那是唯一一位能和他畅意谈论的故人。
大概是来的次数多了,寺中的小沙弥眼熟了周远之:“拜见相爷,玄度大师已经在禅房等您了。”
“好,劳小师父带他们去藏经阁,选十本经书抄写。”
安排完两人,周远之安心去了玄度大师的禅房。
玄度大师,自小在寒山寺长大,为僧二十七年,即便如今名满天下,他也是少年。
现如今,少年坐在蒲团上斟了两杯热茶,静静的等候着故人来访。
‘吱呀’
门口的光影明暗交错,有人踏着光亮进了房间。
“又是一年了。”
玄度低垂着眸子,手里翠绿纯净的佛珠一颗颗捻过去:“在寺里救下的那位姑娘可还好?”
“昨天刚摔了。”周远之在少年对面坐下,抬头细细打量着他深刻又细致的五官。
打量完之后,目光浅浅落在少年淡蓝色的僧袍上,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叹口气:“简直是太胡闹了。”
玄度只是笑着摇摇头:“确实太过胡闹,比你们家那位还让人头疼。”
说到这里,周远之沉默了。
关于玄度口中的‘你们家那位’,他们已经找了两个时空,将近二十年,可还是一无所获。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玄度垂眉:“有了,不过不确定。”
“在哪儿!”周远之眸子忽的亮起来,如同暴雨过后的晴空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