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卖国的大长公主,最终还是没有安安分分的去皇陵向先帝忏悔。
在归途中,自戕了。
彼时,宁国最尊贵的公主寒玉殿下正在皇陵为先帝准备祭礼。
听到这桩消息后,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沉寂片刻,缓缓道:“知道了。”
这位大长公主后来被埋在皇陵对面的山顶上,石碑上只落了立碑者风仲翡的姓名。
柏南夫夫在远处目送师妹进入宁国国都后去了北疆,准备新的生活。
沈愿棠、不,现如今应该称作寒玉殿下。
回到京城后,依旧是深居简出少有露面的时候。
倒是一向和公主殿下不大对付的晏尚,却忽然变了性子,频频拜访公主府。
“爱卿日日往孤这里跑,很烦啊。”
“不敢。臣自知愚钝,故而日日前来拜访以求殿下教诲。”
站在池边正撒着鱼食的白衣女子闻言,抬头淡扫一眼:“孤烦。”
晏尚恍若未闻揣袖站在侧后方,视线也一起垂下来,好像刚才没人说话一样。
“想为你弟弟求官?”
“臣未有此心,且晏杭他年纪尚轻没什么功绩,冒然封赏只怕德不配位。”
寒玉将鱼食交给侍候的宫人,转身朝着凉亭走去。
白底红纹的宫装用金线压了边,银白色的发髻仅用一支木簪挽住。
“既如此,还有何事?”
“无事。”
寒玉落座,伸手拈起茶杯晃了晃很快就放回去:“周远之和云臻在哪?”
“殿下要见他们?臣让人去宣。”晏尚微加躬身,抬手就让小厮去叫人。
寒玉撑着腮,稍稍偏过头看他:“孤更想见皇叔,太傅不如让人去找一下。”
提到‘皇叔’两个字,晏尚将头埋的更深了些:“殿下莫要打趣臣了。”
“不过是找个人,怎么就打趣你了呢?”
晏尚没敢反驳,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等去宣召的人回来。
至于刚才寒玉要见的那位皇叔,说来极为神奇。
这位皇叔从寒玉出生开始就一直陪在寒玉身边,几乎是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来疼的。
有时候还要和先帝在寒玉面前争宠。
先帝去世之后,这位皇叔也一直陪在寒玉身边,为她出谋划策稳定朝局。